想了想,这货又很恶趣味的加了一句:“我爹是房玄龄……”

      真特么爽啊!

      以前上网的时候,总是觉得某某某牛皮哄哄的说“我爸是xx”的时候很傻很挫很幼稚,可是现在他亲身体会一下,却发现居然很顺嘴,心情更是爽得飞起……

      我爸是XX,我骄傲!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目光阴翳起来,丑脸上那一抹狞笑愈发清晰,盯着房俊,沉声道:“很好,不愧是长安城有数的纨绔,有胆色!老子尸山血海爬过来,还真就没见过几个如你这般嚣张的纨绔,今日倒要讨教一番!”

      说着一抱拳:“在下张慎防,素闻房二郎神力无敌、拳棒娴熟,今日请赐教!”

      脚下不丁不八,后背微弓,整个人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死死盯着房俊!

      房俊却不以为意,哑然失笑,回头看了看尚书值房那扇半开的窗户,冲这个张慎防笑道:“你是郧国公的义子吧?听闻郧国公有五百义子,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你是不是认为摆出一副江湖人士相互抬脚的架势,然后废了我的胳膊腿儿什么的,就没人找得出你的毛病?”

      张慎防被说中心事,气势微微一滞,冷然道:“多说无益,莫非房二郎怕了在下?那也行,只需得从某这胯下钻过去!”

      房俊笑着摇摇头,这人脑子的确不灵光……

      老子傻了才会跟你用这种江湖手法讨教!只看这一身沉稳的杀气,便知是军中不可多得的悍将,军人跑来工部衙门,除了受那张亮的指使,前来打我的脸之外,你还能干嘛?

      房俊抖了抖身上的官袍,正色道:“本官且问你,此处乃是工部衙门,你身处何职,前来我工部何事,为何在工部大声喧哗?”

      那张慎防有些发愣,我这边姿势都摆好了,你居然跟我谈什么工部不工部?

      偷偷瞄了国公爷那间屋子一眼,没得到什么指示,张慎微一咬牙,梗着脖子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某只问你,敢不敢和某比划比划?”

      房俊笑得愈发开心,不理他的话,继续说道:“身份不明,无故扰乱六部衙门,导致公务无法进行,这可是大罪,轻则发配岭南,重则锒铛入狱,你可想好了?”

      “这个……”

      张慎防有些傻眼,真的假的?

      岭南那地方,可不是个好去处,至于锒铛入狱……不晓得自家国公爷保不保得住自己呢?

      想着,他又往那间值房看去……

      当了一辈子兵,只消得听命令,一声令下,刀山火海眉头不皱一下,但是很少有自己思考的时候,所以这时候被房俊忽悠得有点发懵,就想着还是得将军拿主意……

      房俊有些好笑,心想那窗户后边的张亮,此时怕不得气歪了鼻子?派这么一个夯货来挑衅自己。

      果不其然,只见尚书值房的窗户这是打开,露出一张瘦削的刀条脸,先是冷冷注视了房俊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此乃工部值房,慎防不可胡闹,还不赶紧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