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方反应尽皆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或许只有长孙澹……

      按理来说,发配充军之人在判决之后不得返家,要即刻押赴充军之地。不过好歹是长孙家的嫡子,房俊给了个面子,让长孙家先将人领回去,三日之后在上路。

      对于这个明显的违规行为,倒是没人急赤白咧的去弹劾房俊。

      法理不外乎人情,何况是长孙家的人?

      长孙澹被家中派人接回去,一进大堂,看着熟悉的厅堂、熟悉的面孔,恍如隔世。想起自己这一日以来的悲惨遭遇,感受着身体上菊花已残、美玉蒙尘的伤痛,一时间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哭声悲怮奔放,撕心裂肺!

      堂上数位长孙家的族老、子弟一时恻然,默然不语。

      自然是理解长孙澹的悲怮,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啊,想想都让人菊花一紧,遍体生寒……

      长孙澹越哭越大声,借此来抵消自己的尴尬。

      身体固然承受疼痛,心理固然饱经摧残,却比不得他此刻脸面被剥得一干二净的无地自容。

      房俊,简直就是特么混蛋!

      老子都已经忍气吞声,默默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你特娘咧居然还要传播得沸沸扬扬!现在自己被一群大汗轮番爆了菊事情已然是天下皆知,这叫自己以后还如何做人?

      有些事情固然发生了,缩起脖子自欺欺人也可以全当没发生过,但是搞得天下皆知就完蛋了,乌龟都没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