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柏翠并未罢休,泪流满面,“赵亚洪,人人都夸你英勇善战,英俊潇洒,能力强,但我看来,你就是无能,就是懦夫,就是废物!”

    “你!”

    赵亚洪霍然起身,怒目圆睁,甚至举起拳头。

    金柏翠毫无惧色,“你打呀!你打呀!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样。”

    “金锦龙怎么了?这三个字让你如此害怕?你就这么畏惧,枉你是个大男人,只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昂,他来了你怎么就唯唯诺诺!对我关怀备至,我都感到恶心!”

    赵亚洪转身,拳头砸向墙壁,宣泄愤怒,却不敢让怒火波及金柏翠分毫。金柏翠却越看越气,向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走!跟我走!去找金锦龙,告诉他!我们要离婚!由你来休我!”

    他竭力反抗,背靠墙默不作声。金柏翠毕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力气有限,无法拉动他。尝试无效后,她只能松开手,大声宣告:我自己去说。

    然而赵亚洪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恳求道:“不要!”

    金柏翠所言不虚,赵亚洪什么都想要。既渴望这来之不易的权力和地位,又想得到金柏翠的顺从,还有对自己前妻的怀念。然而对他而言,权力才是首要,他甚至愿意舍弃尊严。

    金柏翠颤抖不已,无言以对,泪水再次滑落。

    发出两声刻意的笑声,他猛地一甩手,背对着赵亚洪坚决地说:“赵亚洪!你放心,老娘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滚!”

    李响目睹这场唇枪舌剑,心中暗赞其戏剧性,同时也悟出了与金柏翠沟通的策略。

    金柏翠摔门离去后,他不再多言,悄然尾随其后。

    果然,金柏翠怀抱着儿子,吴妈远远地跟在后头,再次步入花园。

    吴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似乎意识到金柏翠此刻需要独处。

    李响并未顾忌这些,一如往常,悄无声息地将金柏翠的儿子迷晕,然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朝孩子友好的挥挥手,接着双手一击,手上多了一根棒棒糖。

    孩子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李响便将棒棒糖递给了他。

    此时,金柏翠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抢过棒棒糖,双目泛红,紧盯着李响。

    李响苦笑一声,又是一拍手,这次手里多了许多棒棒糖,尽数递出。

    男孩看到熟悉的糖果,仿佛已能尝到那份甜蜜,眼中闪烁着光芒,伸手去接。

    然而,金柏翠的手突然伸出,用力一拍,棒棒糖全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