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伴随鲜血的灌注,李响胸膛的创伤飞速愈合,面色也随之恢复如常,全然不见中毒后的惨状。

    周露这才收手,他紧握右拳,再次张开之时,伤口已完好如初,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目睹这一切的李石惊得瞠目结舌。

    此刻,李响缓缓睁开双眸,李石赶紧上前扶持他起身。

    “前辈,您感觉如何?”

    他尚有些许虚弱,身处此地弥漫的药香之中,加之眼前这位曾由赵骨亲口提及的老者,他立即明白了自己的所在之处。

    李响抱拳感激道:“多蒙搭救,在下虽昏迷未醒,适才言语皆已听闻于耳,周老先生请放心,我必为您再造这样一个契机!”

    周露并未理睬此言,反而言道:“李响,你遭受了极境金炎毒侵蚀,按常理而言,我以此法替你疗伤,此刻你不仅能够保持清醒,甚至伤势也能痊愈大半!”

    他指向那赤红如炎的天空,“然而如今宛城的守护神只,旺顶天便正位于我们的头顶,它以其至强之力改变了此地四周的五行态势,使得金火之力升至极限!”

    “也因此,虽然你现在看似能自在与我交谈,但实际上伤势并无太大好转,只能说是回光返照之象。此刻你必须进入密闭之室静养,避开旺顶天的烈焰照射。”

    “竟要如此长久?”李响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耳边传来前线激战之声,他开口问道:“是否有速效之策,即便伴有副作用亦可!”

    “你当真确定?”周露满眼不满地看着他。

    于一位医者而言,若病人愿全力配合其治疗,则医者方能施出最佳药方,且内心欣慰无比。然李响所言,显然无视自身生死,此举违背了医者内心的准则,故周露心生不悦。

    感受到周露的情绪,李响示意欲发言的李石沉默,继续言道:“前辈,我明白您的担忧,但目前绥城士兵正在全力以赴抵挡数十倍于己的敌军,而我身为绥城的最高将领,岂能因个人所谓病症,躲在暗无天日的屋舍之中,置身事外呢?”

    周露答道:“偌大的绥城难道离开了你就无法运转了吗?此刻我后悔救你了!”

    “少了我也并非不可,但现在城墙之上必须要有我坐镇!”

    “您乃医道中人,我们两者间的行业差异如同天地之别,对于您而言,治病救人、病人配合乃是医者的根本原则;但对于我这个武将而言,守护疆土、保卫人民才是最基本的责任!这不仅仅是保护自我,更是守护整个绥城!”

    “此刻让我躺于病榻之上?那我宁愿战死沙场!”

    话毕,李响便欲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