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月,每天重复着差不多的日子,但每个人却是都乐在其中,没感到一丝枯燥与乏味。
今天张六安跟丁幽兰将要回归怀古学院,但不知为何,赵金兰夫妇一大早地便换了身新衣裳,不仅没有表现出失落与不舍,反而还有些激动。张六安好奇之下,一问才知道;这夫妻二人是要去化古城替他求亲。
张六安闻言如五雷轰顶,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赵金兰见状,赶忙道:“六安,你虽然才学过人,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但是我们毕竟是普通百姓;即便韩大儒对你多有照拂,也未必及得上那世家豪门的支持。更何况,晚秋姑娘跟你也是情投意合,还有什么好拖拉的?”
张六安闻言,吱吱呜呜半天,却是不知道如何反驳。
丁立柱见状,语重心长道:“你姨母也是替你的未来着想。我二人此番前去,也只是想着把这亲事先定下来,对你也算是一个保障,我们也好安心。”
张六安自然明白,二人是想借这定亲的名义确定二人的关系,免得日后生出什么变故。张六安虽然不反感,但却是有苦说不出;他跟孟晚秋在一起也只是出于最纯粹的好感,并未考虑得太过长远。毕竟他迟早是要离开怀古,调查自己的身世,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确定,又如何担得起这份责任!
最终张六安还是没能扭过赵金兰夫妇,只得苦着一张脸接受现实,走一步看一步了。一旁吃瓜的丁幽兰却是激动异常,暗道自己今后在怀古城也算是有靠山了。
韩继愈得知此事后,虽然不太赞同,但却并未表现出来,这毕竟是张六安的家事,他不便过问太多。
几人来到怀古城,赵金兰难得地出手阔绰一回。将之前准备留给张六安的银票拿出一半,自己又添上一些,购置了不少东西。
张六安见状不禁有些肉疼,无奈道:“姨母何必如此铺张,这些钱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你跟姨丈的辛苦多少年才能赚回来啊!”赵金兰闻言赶忙解释道:“六安,虽然这些东西在孟家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却能让孟家看到我们的一番诚意。”
钱都花了,张六安还能说些什么呢?也只得带着大包小裹的东西,跟赵金兰夫妻二人赶往孟家。
对于三人的到来,孟家众人亦是惊讶不已;虽然身份地位悬殊,但孟家也并未怠慢赵金兰夫妇;即便是冲着张六安跟韩继愈,他们也不会那样做;更何况,对于张六安跟孟晚秋,他们本就乐见其成,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
孟晚秋见到张六安三人,得知他们的意图后,俏脸羞得通红;而后更是殷勤地忙前忙后,照顾三人。张六安却是尴尬无比,甚至都不敢看向孟晚秋的眼睛。赵金兰夫妇跟孟凡西几番商量之下,便是敲定了此事。
众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过午饭后,赵金兰夫妇本打算就此离去,但是在孟家的极力挽留之下,还是住了一晚。赵金兰夫妇也是没想到,竟能得到大名鼎鼎的孟家如此礼遇;当然他们心里清楚,这并非是冲着他们,而是因为张六安。可尽管如此,也值得丁立柱回去吹嘘好一阵了。
张六安孤身一人回到学苑,不仅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满面愁容。
翌日,张六安跟孟晚秋定亲之事,已经是被丁幽兰这个大嘴巴传得人尽皆知。王寒池几人难免以此打趣张六安跟孟晚秋,搞得两人在学苑里不得清净。吕清欢得知此事后不禁摇摇头,暗自有些替张六安惋惜,但有些话实在不适合从她嘴里说出;纳兰瑶虽然知道自己跟张六安没有可能,但还是难掩伤心,背地里哭得淅沥哗啦。
经过了几日的尴尬,这定亲风波也渐渐退去;大家也都习惯了张六安跟孟晚秋出双入对,二人的关系也是愈发亲昵。
不觉间便是要到了春考的日子。
“老韩,六安沉迷于儿女情长,你就不怕他因此误了课业跟修炼么?”上官弘有些担忧道。韩继愈却是不置可否地笑道:“你我都年轻过,该经历的早晚要经历;更何况,六安也并未因此便荒废了课业与修炼,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上官弘闻言,无奈地摇摇头,不再多言。老陆却是接口道:“虽然老夫已经很少关心学苑外的事,但是对于孟家的历史也略知一二。你们当真觉得孟家跟六安定亲只是因为孟晚秋,而非别有他图?”
韩继愈跟上官弘相视一笑,而后说道:“他们自然是看上了六安的才学与潜力,当然也有老夫的因素,我又岂能看不出。”上官弘闻言摇摇头道:“六安迟早要离开怀古,去调查自己的身世,为何会做出如此决定呢?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