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睁不开,又掉进了水中,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孤立无援的惊慌状态中,只一味地挣扎。

    越是挣扎,嘴里喝进的水就越多。

    那船夫当即游过来,想要把她拉到小船边,让她像青杏一样扶着船沿。

    但他一靠近,郭寒月就剧烈挣扎,手上用力抓挠,那船夫的脸上顿时被挠出了几个血口子。

    郭寒月虽然在生死边缘,但她却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不能让这低贱的船夫碰了,不然她的名声就毁了。

    但她挣扎得再怎么凶猛,也终究是不会水的,猛烈挣扎,又接连灌了好几口水之后,身上终于没了力气。

    那船夫摊上这么一件事,心里也是恼的。

    当他多想占她便宜似的!谁稀罕!

    为避免麻烦,那船夫抬手就直接把她劈晕了。

    青杏直接吓傻了。

    小姐受了这样的折腾和委屈,待回去之后,又岂会轻易饶过自己?

    青杏一想到那种可能,整个人就如坠冰窟,禁不住一阵阵发颤。

    最后她们主仆被岸边的人捞了上去,青杏不敢让旁的男人碰自家小姐,免得之后她把所有的账都算到自己的头上。

    她便哆嗦着身子,将郭寒月紧紧搂着,挡住了那些汉子们各异的打量目光。

    那船夫也不想办砸了事被云家责难,便寻了几个妇人,将郭寒月身上裹住,然后抱着去了医馆。

    岸边的这一番变故,站在甲板上的云家三位少爷当然都看在了眼里。

    云长君一脸凝重,“月表妹落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出事了,那我们就没法向祖父交代了。”

    好为兄长的云长君一脸正义地去让船夫再把另一支小船放下去,着急忙慌地要去处理善后。

    云长黎和云长逸对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半点都不觉得奇怪,两人都没有阻止。

    他就喜欢操心,要是不让他去,他反而会坐立难安。

    云长黎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小声道:“五哥,你这也忒狠了吧,就算要教训教训她,也没必要让她落水吧,万一要是淹死了……”

    云长逸冷嗤一声,“是她自己犯蠢才落了水,我可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