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我反倒觉得,罗素是不错的人选,他身上的问题反而是一种优势。仔细想想,如果罗素去参加大选,一路顺风顺水,然后突然出了问题,这时候为了稳定宾州这个巨大的票仓,驴党应该怎么做呢?”

    弗兰克领会了李睿的意思,瞳孔慢慢扩大,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一条弗兰克从来没想过的道路,甚至比他对于国务卿的觊觎更具有野心,也更有可行性!

    “你怎么会这样想?这是阴谋!”弗兰克语调都变了。

    李睿道:“人生处处充满阴谋。”

    弗兰克越想越觉得李睿的主意很有机会,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有几成把握?”

    “只要去做,任何事都有五成的把握,如果不去做,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李睿道。

    弗兰克沉思片刻,一口把杯中酒饮尽道:“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李睿点头,起身道:“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随时都在。”

    等李睿走了,克莱尔走到弗兰克身后,轻轻搂住他道:“你和李聊了什么,为什么脸色变得这么差。”

    弗兰克轻声道:“他是个魔鬼!”

    克莱尔吃了一惊:“你说李?”

    弗兰克重复了一遍:“他是个魔鬼!”

    “为什么这样说?”克莱尔完全不理解,“李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他也是伊甸园的毒蛇,捧着魔盒的潘多拉,诱骗浮士德的魔鬼!”弗兰克道。

    克莱尔道:“我不理解。”

    弗兰克缓缓的道:“你不需要理解,你只要小心就好……”说着朝卧室走去。

    “你去做什么?”克莱尔问。

    弗兰克头也不回的道:“打电话给罗素。”

    ……

    11月23日,安德伍德夫妇踏上了返回镁国的归途,李睿送走他们,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经过这次海州之行,双方的关系又密切了一些,但距离真正的利益共同体还差着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