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点到即止,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话锋一转:“抱歉,来谈工作的,不小心又说多了,简庭先生应该也对我的私事不感兴趣。”

    简庭:“……”

    祝璞玉看得出他有些哽了,接不上话。

    这点倒是跟温敬斯很不一样——植入记忆多少还是会对人的性格产生影响,如今的简庭只有二十九岁,而据她了解到的信息、以及闻卉对他的占有欲来看,他想必也没有任何和闻卉之外的异性接触的经验。

    有种生涩笨拙的新鲜感。

    祝璞玉有点好奇,今后温敬斯若是“回来”了,想起这段日子,会是什么感觉。

    现实已经如此,祝璞玉接受之余,苦中作乐地想:调戏一下温敬斯(青涩小狗版),好像也是挺有意思的。

    他的段位是跟不上她的。

    她甚至都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只用最基本的茶艺就能扰乱他的心绪了——譬如刚才假装来姨妈,故意让他去翻包,看到隔层里的那些药。

    舍曲林那么有名的药,他肯定认得,也知道是治什么病的。

    简庭一定会觉得这和平时的她反差太大,因而产生好奇心和窥探欲,而她便借自己“痛经”的理由,在他面前说出那句有些可怜的话。

    当然,事后是一定要同他澄清一下的。

    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她的“逞能”,他也会更加摸不清她的想法。

    人的本性就乐于追逐捉摸不透的事物——比起那个一眼就能看穿想法的未婚妻,显然是一个神秘、若即若离的女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祝璞玉平时是不喜欢拿自己的病情去“卖惨”的,但她不介意用这种手段拿下简庭。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高洁无暇之人,不择手段是她的生存法则。

    简庭说不出话,祝璞玉便自如地转变了话题,马上切换到了工作状态,和他客套了起来。

    简庭顺势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同她谈起了工作。

    一顿午饭还算愉悦地结束了。

    约莫是止疼药真的起了作用,后来祝璞玉的脸色恢复了许多,又变成了女斗士一样的状态。

    看她精神焕发的模样,简庭很难将刚刚那个脆弱不堪一击的人同她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