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就有人将茶送上来了。

    祝璞玉垂眸盯着茶杯看了几秒,随后问温儒远:“江佩矜现在怎么样?”

    温儒远:“还在祠堂,有人守着。”

    说到这件事情,他也正好有话要问祝璞玉:“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敬斯看DNA检测报告?”

    “再等等吧。”祝璞玉揉了一下太阳穴,“京叔那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催眠医生。”

    祝璞玉一开始不是没想过简单粗暴的办法,直接把简庭绑过来做催眠,但后来了解过之后才知道,这是一条风险极高的路径。

    江佩矜那天歇斯底里的时候提过一句“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起你”。

    关于催眠的研究资料并不多,祝璞玉也只有表面的了解,论文里说,温敬斯这种情况应该是被深度催眠了,是不可逆的,贸然采取措施,可能会导致杏仁核功能受损。

    更严重的,会直接造成精神紊乱的症状。

    所以,太过激进的方法使不得——只能寄希望于褚京识那边找到专业的医生后给出比较稳妥的方案。

    而在这期间,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去获取简庭的信任和好感。

    祝璞玉将这些情况跟温儒远简单说了说,温儒远听后,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着急让温敬斯“认祖归宗”,只是觉得祝璞玉这两三年过得太不容易,还有两个孩子——

    温敬斯已经错过了知越和星星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成长阶段。

    “对了,你去敬斯的办公室,是想找什么?”温儒远转移了话题。

    “找证据。”祝璞玉看着温儒远的眼睛,口吻坚定:“找可以判江佩矜入狱的证据。”

    温儒远:“什么证据?”

    祝璞玉的话印证了他先前不好的预感,“她还做了什么?”

    “买凶杀人。”祝璞玉先说了这个结论,之后才同温儒远展开细说,“当初她同意离婚,就是因为敬斯拿着这些证据威胁她,她怕坐牢,不得不妥协。”

    ……买凶杀人。

    温儒远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许多,“杀的谁?”

    “不太确定,但是——”祝璞玉话锋一转,“前些年廖裕锦在律所带的一个女实习生,在正式入职之前因为车祸死在了盘山高速上,车上她父母都在,一家人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