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是史密斯一位脑科医生朋友工作的地方,温敬斯那天昏迷之后便被紧急送到了这边。
这几天,史密斯和脑科医生每天都在密切监控着温敬斯的身体数据。
他为了解除催眠做了太多风险性很高的行为,这次昏迷虽然醒过来了,但不代表以后能彻底摆脱风险。
陆衍行联系过史密斯之后不久,史密斯便带着金医生过来了。
金医生询问了温敬斯几句身体感受之后,为他开了几份大脑的检查单,温敬斯还算配合地完成了检查,拿到结果后便再次回到病房。
史密斯和金医生拿着温敬斯的检查报告仔细看了看,从几项报告的数值来看,温敬斯的大脑目前没发现任何异常,理论上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了。
但人类的大脑瞬息万变,即便是专家也不能做出百分百的定论,所以,金医生看完报告之后还是叮嘱温敬斯:“以后还是要多注意,催眠解除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最好不要再继续。”
温敬斯的记忆并没有彻底恢复,如果按比例算的话,应该只恢复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有些经历还是不完整的,只有一些碎片化的短暂片段。
“嗯,明白。”温敬斯难得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对于剩下那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记忆,也没有什么执念——这次的过程虽然很痛苦,但结果是令他满意的。
因为有祝星盈提供“线索”,史密斯在给他做治疗的
时候,几乎都是用和祝璞玉相关的片段和场景刺激他的,因此,温敬斯几乎是百分之百地想起了她和祝璞玉之间的事情。
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温敬斯做完检查、和医生交谈结束之后,便跟陆衍行一起离开了医院。
而此时,距离他给祝璞玉发那条消息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祝璞玉还没回他。
温敬斯对此有些无奈,上车之后,他又发了一条微信给她:【忙完记得回我。】
——
历经一天一夜,中途经停一次之后,祝璞玉乘坐的航班终于在墨尔本机场降落。
祝璞玉这段时间睡眠本身就不好,舟车劳顿之后更显疲惫。
航班落地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初冬的墨尔本气温很低,祝璞玉刚走出来,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