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温敬斯的脸,询问:“你不是去见祝方诚了么,怎么弄成这样了?”

    陆衍行是来医院找温敬斯谈事儿的,算计着时间他差不多应该回来了。

    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还抱着休克过去的祝璞玉。

    不仅如此,他身上养了两天,刚刚有些好转的伤口,也全裂开了。

    皮开肉绽,一塌糊涂。

    然而温敬斯刚才一直围着祝璞玉那边转,等医生说出祝璞玉没有生命危险,他才给周清梵打了电话。

    这个过程里,陆衍行一直没机会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恒通股份的事儿,她知道了。”温敬斯在陆衍行的注视下,缓缓地开口。

    他的声音哑得可怕,短短一句话里,带着浓浓的疲倦。

    陆衍行哽了一下:“……怎么知道的?”

    温敬斯:“我找祝方诚谈话的时候,她听见了。”

    “那你解释了么。”前两天,陆衍行有跟温敬斯聊过这件事情,“你不是本来也准备跟她坦白的么?”

    “嗯,她先一步知道了。”温敬斯揉上太阳穴,无力地扯起嘴角。

    从前他不信“造化弄人”,如今这个词却真实生动地在他和祝璞玉身上上演着。

    “所以……你身上的伤裂开,是因为她知道了这件事儿?”陆衍行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祝璞玉又跟你动手了?”

    “没有。”温敬斯摇摇头,“她打祝方诚的时候我去拽了一把,扯到了。”

    “……打祝方诚?”陆衍行咋舌之余,很快便意识到了原因:“她看见新闻了?”

    所以,祝璞玉这一趟过去其实是为了找祝方诚。

    而温敬斯恰好在和祝方诚谈话。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连老天爷都在为温敬斯和祝璞玉的关系恶化做推手。

    陆衍行微不可察地叹口气,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要把股份都转给她么?”

    温敬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