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

    祝璞玉宿醉醒来,已经九点半了,头疼得快炸了。

    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又摸了摸脸和头发。

    妆卸过了。

    头洗过了。

    衣服换过了。

    昨天晚上……谁送她回来的?

    祝璞玉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但记忆只停在了江岸会所。

    隐约记得她好像吐在了利辛的身上来着,后面就断片了。

    可能是Wendy送她回来的吧。

    祝璞玉点了个外卖,换了一套运动服去卫生间洗漱好了,外卖也到了。

    祝璞玉在餐厅吃外卖的时候,接到了Wendy的电话。

    Wendy:“祝总监,你今天好点了么?”

    祝璞玉:“好多了,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Wendy:“还是利工想起来打电话通知温总的,我当时也……”

    “等等。”祝璞玉放下手里的咖啡,眉心突突地跳着,“昨天晚上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这问题把Wendy也问懵了:“昨晚你喝多了,我想叫司机送你,利工觉得不安全,所以就让我给温总打了电话。”

    祝璞玉:“……行,我知道了。”

    合着刚刚她跟Wendy一直都是鸡同鸭讲,“我没事儿,先这样,你忙。”

    挂了电话之后,祝璞玉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个煎饺,大脑开始飞速运作。

    温敬斯把她送回来的。

    也就是说,温敬斯还给她洗了澡,卸了妆,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