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身体微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您是说……”

    陈祖义瞬间领悟,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位长者。

    眼前这位老者绝非凡夫,无论是言谈的气魄还是举手投足间的锐利,都不是普通老者可比,加上那些时常出入这偏僻渔村的神秘人士,以及他身边的壮硕护卫,都显示出胡伯的身份绝不简单。

    显然。

    胡伯谈论这些必定有深远的意图。

    “胡伯……”陈祖义起身,净手后盘腿正襟危坐。“您有话想对我说,是吗?请直言吧,您究竟希望我做些什么?”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家中的秘密,我又何必对你隐瞒呢?我问你,你觉得……我像个值得信赖的人吗?”

    胡惟庸眯眼询问。

    “当然。”

    陈祖义坚定地点头:“自从胡伯您来到村中,尤其是最近,不仅帮助我们改善了道路,还修复了我家的房屋,平时还会传授我许多闻所未闻的知识,若您不是好人,那还有谁是好人呢。”

    “哈哈!”胡惟庸爽朗大笑。“年轻人评判好坏的标准果然单纯。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我是王廷通缉的要犯,与我交好的人都将面临灭门之祸,你还敢与我交往吗?”

    “什么?通缉犯?”

    陈祖义眼中闪烁着惊讶。

    “害怕了吗?”

    胡惟庸轻轻挑起眉,低沉地嘲笑了一声。

    “呵呵呵。”

    陈祖义接过了笑声,仰首朗笑几声,挥着手说:“胡老,若你真是王廷的叛逆,那我们还真是命运相连!不妨告诉你,我父曾言,若王廷知晓我们家族的藏身之处,与我们牵扯之人,恐怕无人能幸存!所以我们举家逃至此处,这是一片未被神只眷顾的土地,没有学者,人们鲜少出村,村庄人口不过二三十,是个偏僻的小渔村……”“那你可要听仔细了,老夫接下来要说的,但愿……不会让你惊恐万分。”

    于是。

    平日里鲜少向他人吐露真心的胡惟庸,简洁地讲述了自己如何与朱林结仇,以及无奈流落到此的故事。

    陈祖义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无法置信。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