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加速愈合的代价就是更凶猛的疼痛,配合那颗充满恶意的达姆弹,昏暗的卧室里并不明显,此刻情潮褪去,洗手池明亮的光线下,虞怀的脸色呈现一种失血过多和疼痛共同造成的苍白。

    “我不管你是从哪个omega小姐或少爷床上下来的,”拍了怕虞怀的脸,老男人将手上残余的水珠随意在他脸上擦干净了,“记住晚上对你说过的话,如果还想把这些攀高枝的手段用到我的孩子身上,你的主人也不会愿意护着你的。”

    大众认知里,alpha处于绝对的支配地位,即使是首相,也下意识以为虞怀是刚刚服侍完有钱人家的omega,才会满身男人精液气味。而不可能想到他口中这只小狗,身体里面灌满的其实就是顾家家主的精液。

    无意在这种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地方把人弄得血淋淋的,安德烈就要起身离开——

    出乎意料,跪在地上的人却微微偏头,蹭了蹭男人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掌。

    “首相先生,我都说过,”虞怀抬起脸,温和地笑道,“我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儿子,而是父亲啊。”

    自上而下看去,年轻的alpha脸颊苍白,天生上扬的笑唇呈现出引人亲吻的绯红色,被扯开的衣领里露出一小截干净的皮肤,在边缘的阴影下,还能看到零星吻痕。

    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像一场翩翩的细雨,随着alpha喉结的滑动,一边脸颊上刚刚蹭上的水珠抖了一下,顺着侧脸线条划过下颔,无声地落进了衣领里,只留下一道不明显的水痕。

    “……小朋友。”

    安德烈盯了虞怀一会儿,失笑道:“你不会觉得,我有兴趣上你这种东西吧。”

    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没有从虞怀脸边移开。

    “我……”虞怀正要说什么,安德烈收回手,不明显地退后一步,淡淡道:“我还没有老到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步。你究竟想要什么,再不说的话,这张嘴也没必要留了。”

    “……”无言片刻,那股刻意展现出的柔软沉默着褪去,alpha抬头盯住安德烈,一字一顿道:

    “如果我说,我想效忠于您呢。”

    安德烈看着虞怀,没什么表情,只示意他继续。

    “我听过您的很多传闻,可能有些并不非常中听,但我……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曾告诉我,您是个很好的领袖,他们很感激您。”

    ——所以心中基本笃定,无论如何,安德烈不会苛待平民出生的alpha和omega。

    虞怀半真半假道:“顾少将对我很好,但军队纪律严明,竞争激烈,像我这种出身,一辈子都很难再往上爬了……顾少将也只是把我当一条比较好用的狗而已。”

    “所以请问我可以……”虞怀轻声道,“臣服于您吗。”

    在听到“父母”那两个字的时候,安德烈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他仔细打量了虞怀好一会儿,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总算有几分真话了。”

    但仅凭这个,还远远不够。

    “您需要我做什么来证明我的能力吗,”虞怀认真道,“或者其他我有价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