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比都联合发展银行的所有核心和高层,其实是在仰光。

    回到仰光的第二天,南振国就带着南溪参加了银行高层会议,其意思很明显,长公主临朝,将来的新老板是谁,一目了然。

    等回了南振国办公室,南溪才试探开口,“爸爸,您真打算将来把银行交给我?”

    内阁政府为了大选,欠了内发行很多钱,可以说,南家,现在可是新政府的债主。

    “不仅仅是银行,溪溪,缅甸最大的两家新闻公司,我们都有控股权。”南振国云淡风轻,抽了口雪茄,继续说,

    “不是想要财产?明天开始别玩了,过来上班。”

    南溪挑了挑眉,“爸爸,我学的是艺术,您让我搞金融?您就不怕我把家给败了?”

    “这些只是给你练练手,搞什么金融?每年那么多顶级金融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找不到工作,我用的着让我女儿亲自去学?拿钱请个顺心的就行,你要学的,是博弈,是操控,是人性,这些东西,学艺术更加敏感。”

    “爸爸,我学不来,我就想当个快乐的寄生虫,让您养着我,反正您还年轻,要不……”

    “胸无大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还不如养子像我。”南振国白了他一眼。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韵儿当初如果再给他生个儿子,该多好,是不是也像南肃之这么优秀?优不优秀其实无所谓,主要是,没有反心。

    南肃之是把不听话的刀,这一点他很清楚,但是这把刀又很好用,他弃过一次,没弃了,突然发现,溪溪或许是让这把刀听话的咒语。

    只要溪溪学会操控人心,那么,南肃之这把刀的刀柄,就永远握在南家手里,哪怕是见不得光,他也不会说什么。

    “对啊,爸爸,哥那么厉害,您让他来管不就行了,大不了我和他对半分嘛。”

    “你傻不傻?知道咱家一半的产业有多少么?你可真够大方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高中了您都告诉我,咱家就是开几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一年赚不了多少钱,还得养那么多人,害得我天天惦记爷爷的退休工资,忽悠我哥,坏老头。”

    “小孩子,快乐最重要,心智不成熟的年纪,接触太多钱会被反噬。”男人将翻滚了的茶壶递了过去,南溪不情不愿开始泡茶。

    “就像你现在,我不论跟你说家里有多少钱,你其实都没多大感觉,还大方的想要跟肃之分,就是因为你对金钱的理解,随着这么多年的逐渐成熟,有了理性的认知,不会被它反噬,所以我才会让你接触家里的产业。

    至于肃之,溪溪,你记住,咱家养他这么多年,光这份情,他都不该奢望其他,至于他的父母,我不在乎他是否怨恨,

    第一,他父亲是我手底下的马仔,我当年给他的佣金,够他在村子里贩种罂粟十年的,鸟为财死,他为了钱卖命,拿了钱,那就该给我干活。

    第二,他父亲不慎被人看见了脸追杀,那是他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我没有故意让他暴露去送命,当年的金三角,是死是活全凭本事。

    第三,我养他,就是看上了他的狠,让他当南家的刀,你记住,这把刀,能用,就用,但是如果用不了,就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