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送走后,南溪一声不吭,拿起包,转身就要离开。

    “溪溪!”沈策一把抓住了她手腕,语气带着几分未消的薄怒,“你还要我怎么样?嗯?”

    “我沈策,去哪儿不是人人奉承巴结,多少女人削尖脑袋想要往我身上贴,只有你,南溪,只有你,我绞尽脑汁,低三下四,想尽办法想要靠近你,可你呢?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爱答不理的样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捂不热?”

    南溪没有回头,“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沈策,你答应了的。”

    “我他妈后悔了还不行吗?我不想只要一纸协议,我想要人,还想要你的心,溪溪。”他猛地发力,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双手紧紧箍住,

    “溪溪,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南溪奋力推开他手臂,反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沈策,你放尊重点,想毁约的话,你试试看。”

    荆棘条历经风雨磨砺,渐渐变地尖锐。

    沈策摸了摸自己的脸,舌尖顶了顶,一把拿起桌上酒瓶,仰头往嘴里灌。

    南溪拧眉看了他一眼,转身刚走出两步,又被人拽了回来,摁到了沙发上,大手虎口钳住她下巴,一个用力,将她樱唇撬开,酒瓶中的烈酒顺着喉咙灌了下去,

    “试试就试试,想喝酒是不是?我陪你喝个痛快。”

    他像是入魔了一般,双眼泛着异样的红,眼中阴鸷骇人。

    南溪被他摁着动弹不得,一开始不肯往下咽,沈策抬手捏着她的鼻子,人的本能促使她不得不咽下酒水呼吸,却在只吸了半口气的时候又被灌了酒下去。

    整整半瓶Tequila,即使有一部分洒到了外面,但她也被灌了不少,这对于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来说,也已经是难以承受的量。

    等到瓶子空了,沈策才松手,南溪按着胸口滑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生理性的泪水和巨大的惊惧感让她整个人脑中空白了好几分钟,才渐渐缓过神来。

    她抬头,发红的双眼如同冰刀,狠狠刺进了沈策心口,少女扶在沙发上的手指还在颤抖,整个人仿佛要碎了一般。

    “溪……溪溪……”沈策这才回神,嘴唇颤抖,“我……我刚才就是一时气急……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蹲身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

    “别碰我。”南溪出声戾喝,强撑着手臂,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淡漠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转身,边往外走,边掏手机。

    沈风早就将邻桌的人弄走了,站在一旁看热闹,这时才凑了上来,“哥,她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沈策眼眸眯了眯,除了她哥,还能有谁?

    不对,沈策猛地反应过来,想起了当初两人签的协议,她有权单方面终止两人的关系,她这是,在给律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