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白如薄纱,透过不大的窗户,倾洒在静谧小屋。

    巴律不久前接了个电话,见她睡的深沉,吻了吻她额头,下床离开了小楼。

    南溪听到门口引擎轰鸣声渐远,这才坐了起来。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大概,也是后半夜了吧。

    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拽着手中薄毯,泛着晶莹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亮。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里太危险,不能贸然跑出去,但是,可以想办法联系家人,让哥哥来找自己。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

    这个蛮悍的男人居然动了让自己给他生孩子的想法,就一定不会轻易放手,何况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巴律这个人,偏执易怒,占有欲极强,即使是睡觉,也要将自己牢牢箍在怀里。

    当初离开红灯区的时候,她还天真的想着,他不就是想睡自己么,既然到了这副田地,跟着他总比被那些臭男人糟蹋好,等他腻了,自己再哄他放手,说不定他会同意。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居然动了娶自己的心思。

    尤其晚上睡前,他居然说,“溪溪,我联系了赞颉大师,请他为咱们举办佛教婚礼,下个星期就是罗旗节,我们可以在那一天举办婚礼。

    等我们离开大其力,我进了政府军任职,到时候安顿好了,我再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不好?溪溪,我太想娶你了,一天都等不了……”

    她来了那个,但是巴律还是没放过她,压着她又啃又摸,恶狼一样,差点就失控了。

    薄毯被她拧的变了型,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夜里分外坚定。

    ######

    夜半的湄公河,静谧又危险。

    窝在渔船狭窄船舱内的兄弟三人,全副武装,四目夜视仪后锐利狼眸死死盯着河湾方向。

    “占蓬,这他妈都后半夜了,你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拿突烦躁踢了一脚身边的占蓬。

    “当然可靠了,老子的眼线跟了一个多月了,错不了,等着吧。”占蓬甩了甩脑袋,将困意驱散。

    “这次抓了道陀克钦的七寸,你小子的屁股要是还坐不到联防军办公室的椅子上,就回家生崽子洗尿布去,别他妈在军队混了。”

    巴律没好气调整了一下夜视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