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念及同草民的情谊,草民自是明白的,但礼不可废!”

    皇帝放下了书,也神色轻松地询问一句。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你似乎十分高兴,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朕么?”

    “嘿,知我者陛下也!陛下,还记得臣说过请陛下听书的事情么?”

    皇帝乐了,又是这事,不过这样的谭元裳才是自己认识的谭元裳,这么多年了,很多事都变了,谭元裳却还能以这种语气说着这种话。

    幸亏他没听朕的来当官。

    皇帝心中升起这個念头,便笑着回答。

    “罢了罢了,你三番两次的来请也不容易,朕就给你这个面子,什么时候去听书?”

    “啪~”

    谭元裳一拍手。

    “陛下,您真神了!我几次三番邀请那说书先生去我家中讲书,但不论用何种方法都邀他不动,结果今天他却同意了,原来是陛下想听了!”

    “妙,妙啊!”

    谭元裳三成真心七成马屁,听得皇帝都不由露出惊奇之色。

    “还有你谭大官人邀不动的说书人?他好大的胆子啊!”

    皇帝这话也是玩笑话,谭元裳闻言知雅意,便凑近几步细说。

    “陛下,您有所不知,这位说书先生可不一般呐,城中其他的说书人在他面前,不过就是咿呀学语,如幼童照本宣科罢了!”

    坐在皇帝身边的嫔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由问道。

    “还能有这般差距?”

    “娘娘有所不知,这差距只会比谭某说得更大!”

    说着,谭元裳就将四本书摆在了桌上,皇帝和嫔妃一看,书封上写着《河神落》

    好家伙,四本书正是易书元讲《河神落》的完整版,甚至连今天上午讲的后记都有,还不忘封书成册。

    “此人姓易,不知原籍何处,只知道曾在茗州说书,当时在茗州城也已经闯出不小的名气,时人誉其说书的本事,为茗州第十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