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确实如那丁飞雄所言,那些细作与他并无关系,来此只不过为了秘籍和丹药。”

    但同时也等于说细作的追查线索就此中断,想要再细查得另寻他法了。

    “可是都督,不是还有个和尚行踪不明么?就算那和尚也不是细作,可丁飞雄毕竟是南晏人,又有这么好的武功,留着他是个祸患,还不如当做细作处理,也是大功一件啊!”

    这个开口说话的武官也算说出了几位将官的心声,抓住细作处理掉,和装上已经被别人处理的细作,并且还断了线索,哪个对自己更有利就不用多说了。

    周校尉和三相县的县尉这两个原本负责此处的武官则沉默不语,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着想要开口。

    他们同丁飞雄等人接触时间更长也更有感触,觉得他可能真的如那易先生所说,是一个向佛之人。

    “功劳虽然重要,但若我是那固执己见之人,如何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南晏狼子野心,觊觎我大庸沃土,皇上将北凉州,溯州,北苍州三州军务交由我整顿,不是让我来杀良冒功的!”

    老都督说着看了刚刚谏言的将军一眼,后者面露惶恐。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只是担心皇上怪罪都督”

    “我知道伱的本事,功劳将来战场上有的是机会!怪罪么,也怪不到你们头上.我只是担心真的起战事啊!对我们而言太早了.”

    段嗣烈出于理智和情感,都不希望丁飞雄被定为细作,从而可能牵连易书元,此刻也恭维道。

    “都督英明,难怪皇上委都督以重任!”

    周校尉和三相县县尉也赶忙跟着开口。

    “都督英明!”“都督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追索那些细作究竟来源何处!”

    一群武官边说边走逐渐远去。

    后方的客舍之中,易书元轻轻摇扇微微点头,也难怪当今的大庸皇帝能让邹介统管三州,并且给予很大权利,让三州官员尽力配合。

    虽然大庸早已经废除节度使一职,但邹介老都督的权势几乎等同于三州节度使,以当今大庸皇帝的性子能给出这么大的权利,足见对邹介的信任。

    当天午间,易书元被邀请到一座寺外大帐之中,与邹介等武官一同用餐。

    账内摆着桌椅,易书元师徒都能入座,同诸多武官坐在一起,也算是给足礼遇。

    段嗣烈更是频频为易书元倒酒,从而了解到不少龙飞扬的事情。

    边吃边聊酒过三巡之后,邹介对易书元道。

    “易先生,那丁飞雄厌倦了江湖有心向佛,虽然他是南晏人,但我邹介也不想为难他,送往御前的奏折之中,也会秉承公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