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庆虎不由喃喃着。

    登州城中如今也是热热闹闹一片,不只是这里,各个县乃至各个村,到处都是红红火火,尽量张灯结彩。

    岭东人仿佛是想要把这两年的秽气都通过这个春节散出去,家家户户都弄得热热闹闹。

    池庆虎第一次来登州,实在是看不出这里曾经遭遇大灾,眼神感慨中也渐渐透出严肃,登州是他岭东之行的重要一站,得出的结果也和此前岭东其他地方能相互印证。

    心中也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结论:我南晏,嶙峋之虎也,大庸,伏卧之豺也!

    甩去脑海中的这种想法,池庆虎大步向着一处酒楼走去,抛开这些不谈,异国他乡的繁华也别有一番韵味,出门在外也要及时行乐。

    酒楼里如今热热闹闹生意兴隆,池庆虎看了看一楼已经完全客满,便也不问什么了,走到柜台不等掌柜招呼就直接开口。

    “掌柜的,买一壶你们这最好最烈的酒!”

    掌柜了打量了一下来者,笑道。

    “这位客官,我们最好的酒和最烈的酒不是一种酒。”

    “这样啊,那就来最烈的吧!”

    池庆虎说话的时候,热闹的酒楼内有食客高声喊着。

    “掌柜的,来一壶挑纤酒——”

    “好嘞,您稍等——”

    掌柜的回了一句,也带着笑意看着池庆虎道。

    “也给您上一壶挑纤酒!”

    掌柜的直接转身在柜台上取了两个封好的陶壶,回身放到柜台上,其中一壶由小二拿走送去了,另一壶自然是给池庆虎的。

    “客官,诚惠五十文钱!”

    池庆虎取出钱袋摸出几个当五大钱,随后又皱眉陆续摸出很多的小钱,到最后竟然还差一些,脸上顿时露出一些尴尬的神色。

    掌柜的阅人无数,当然也看出了来客的窘境,笑了笑道。

    “四十六文就四十六文吧,客官您把酒拿去吧!”

    岭东困难的那两年,很多人都是互帮互助过来的,区区四文钱又是年关,掌柜的乐得送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