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中,那个婆婆和一起帮忙的妇人只敢在边上小心地看着,眼神和表情都随着婴孩和稳婆的动作而起伏,根本不敢使劲。

    而才排出胎盘并清洁之后盖好被子的产妇也在床上歪着头望着。

    这位年轻的稳婆动作是那么轻柔,孩童的小手小脚在水中还挥动几下,溅起一些水花,眼睛还没睁开却已经不哭不闹。

    灰勉挂在窝棚的顶上,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下面,先生的动作一点不像是第一次接生,而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有些皱巴巴的,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等易书元为婴孩擦拭清洁干净,又小心裹上襁褓的时候,孩童似乎都已经在她手中睡着了。

    易书元将孩童抱到产妇床头。

    “恭喜你们母子平安,孩子虽不足月,却也十分健康,刚刚那哭声可着实嘹亮!”

    听到来自这位清丽稳婆的祝贺,床榻上已经精疲力竭的产妇只是报以笑容。

    “谢谢,谢谢姑娘”

    随后这母亲的视线就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孩子,孩子睡得很香,给人一种十分安宁的感觉。

    “对了,相公他还不知道呢。”

    “我去叫他!我去叫他!”

    那个妇人端着满是血污的木盆,穿过隔帘后到外头小心打开了门。

    外头原本的喧闹在门开的那一刻立刻安静下来。

    妇人把血水往外一泼,拘谨地看向外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谁,谁是孩子他爹?”

    “我我我!我就是!谢谢稳婆,谢谢稳婆!”

    男子连连揖拜,那妇人一手拿盆一手连连作摆。

    “不不不,我不是稳婆,稳婆在里头呢,你进来吧,看看孩子!”

    “呃好!”

    男子望了望外头同样期盼中的众人,随后赶忙进了窝棚,而门也在这时关上了。

    穿过隔帘,男子一到了产妇床前,带他来的妇人便指向幂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