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狐疑对于朱厚照来说,只是很短暂,一闪即逝的一瞬间,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顿了一下,仿佛有两道精光从他眼睛中射出来,他含笑说道:“好的,真是木想到刚要打盹就来了枕头,想过过招是吧?我也正好手痒,各位先生,请上吧!”

    木想到这年头还有皮紧求人抽的?为首的小辫子愣了愣,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以往若是与人干架,只要他们亮出砍刀,对方无不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可,哪像今天这帮人这样,这帮人究竟是中了哪门子邪了?

    为首的小辫子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首的小辫子招呼了一声手下,就要霸王硬上弓,向朱厚照扑上来。

    却突兀被朱厚照一下叫停。

    “慢着,我们……我们在这里干架恐怕不合适吧。”朱厚照低声弱弱地说道。

    怎么,难道是服软了?自己眼光若是木看偏的话,真个要动真格,这小子还怕真的是赶不上趟?为首的小辫子茫然不解地看着朱厚照。

    “我希望过招必须得在不损坏他人的利益下进行,并希望过招的对手实力必须得与我均等,很明显这些眼下都不具备。咱们一旦动起手来,饭庄打坏的桌椅碗盆谁来赔付?再说你们也决不会是我的对手,所以……”

    是的,朱厚照很清楚,面前的几个混混根本不可能成为与他实力均等的人,他们除了拿砍刀唬唬人外,还能会有什么?

    坦白说,这些混混根本连和他过招的资格都沒有。

    朱厚照不是浸淫江湖才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对手有多少实力,他只要过一眼便可清楚,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臭小子,要过招就过招,哪这么多的废话。”为首的小辫子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然后便是狂嚣道。

    作为行走江湖,浸淫叱咤黑道风云十数年的黑帮老大,还从来木有这样的让人蔑视过,这种从未有过的突如其来,尤如一缕闪电轰鸣的自尊心打击,让他简直是难以承受,仿佛有种深刻的撕心裂肺炙痛之感。

    此刻为首的小辫子面色阴沉难看,内心火焰在熊熊燃烧,心脏在不停抽搐,几乎泣血。

    还从来木有人敢这么对他,他从来认为别人能在他砍刀面前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都已经是别人天大的造化了,可如今这份福泽和傲骄竟被人给生生夺走,让他情何以堪?

    呼吸急促、为首的这小辫子,死死的盯着朱厚照,只觉得此刻面容严重扭曲,愤怒与那种失败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

    ''弟兄们,给我先灭了这小子!”眉头紧皱,面色难看,目光带着寒意的为首的小辫子终于又狂嚣了一声。

    瞬间,那几个双眼通红的小辫子挥刀向朱厚照猛地狂劈了过来。

    面对这一幕,朱厚照木有惊慌,而是厉喝一声,从容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