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们有备复习课教案的,有刻复习题纲钢板的,还有的在互相认真交流上复习课体会的。

    大伙儿不经意间,有人推門進來。

    有人瞅了一眼,惊叫了一声,“胡校长。”

    立时便有不少教师有意识地站了起来,敬畏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胡土养。

    在学堂里,一校之长的权威那是毋容置疑的。

    与教师们齐刷刷表达对胡土养敬畏不同的是,不入流的朱厚照似乎是根本木有注意到教研组办公室此刻多了个人,依然是一门心思、全神贯注地在那刻着复习题纲。

    胡土养当然不相信这朱煜没有看到他进来,这人纯粹是装蒜而巳,这也更石锤了他对朱厚照无组织纪律性呀,太自由散漫点呀的看法。

    胡土养心里憋著个别人目中无人的不滿,还是皮笑肉不笑、装腔作势地挥着双手道:“大家这都是干的什么呀!不用站起来,快坐坐坐!该备课还是备课。”

    站起来的教师们齐刷刷坐下后,对于如坐钩鱼台纹丝不动的朱厚照,胡土养便有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只见得胡土养蹑手蹑脚走到朱厚照身边,猛拍了他一下肩膀。

    根本就木有注意到教研组办公室多了个人,依然是全神贯注地在那刻着复习题纲的朱厚照砰的一聲被人莫名拍了一下肩膀。

    嚇的一機靈,眉頭微皺,正準備發火,回頭一看,當場慫了。

    “胡校长,怎么是您?我不知您进来。”

    胡土养当然不相信这朱煜的鬼话,阴笑道:“朱煜老师,备课备得好认真啊,这股劲头用到干后勤工作恰好,刚好干后勤工作的老姜头辞工了,我看让你去顶个岗,浇浇花草、扫扫地、接个电话、跑个腿会挺不错的啊。”

    ”什么,让我去浇浇花草、扫扫地、接个电话、跑个腿?干这文盲都能干的活?”朱厚照惊得瞪圆了眼晴,目光有些呆滞。

    胡土养背著雙手“咋?人家一个沒文化的老姜头干得了这工作,你一个研究生学历的就干不了?甭小看这后勤工作,里边学问可大呢,搞得不好你就干不了!我看老姜头的身手,决不会比你差!”

    朱厚照“……”

    胡土养四下打量了朱厚照一眼,絲毫不掩飾鄙視“喲……咋的?难道是嫌我把你大才小用了?咱文武双修育才学堂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沒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有哪好去处你尽管高就去,我不挡你。”胡土养阴阳怪气地说道。

    很明显这就是打击报复,嫌刚才他进来时,朱厚照没有第一时间站起表示恭敬。

    朱厚照滿頭黑線,“胡校长,眼下都进入到半期复习考试阶段了,学生的复习考试实在是误不得,关于那调岗的事,等我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毕竟调岗之事不是兒戲,應該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胡土养冷哼了一聲,不耐煩道,“什么好好考虑考虑再说,你给我少廢話!这学堂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個樣子,在我面前擺什么臭架子?当初我刚入职的時候,也是干杂活起步,后来干出色后才当起了老师,这样撑了几年,最后才有了当校长这番成就!坦白告诉你朱煜老师,这世界三只腿的猪难找,两只腿的人可多得是!”

    朱厚照撇了撇嘴,“胡校长,明儿个会不会太急了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