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瑶娇弱地倒在他的怀里,说到底还是不想让她见到太子殿下。害怕到时候太子殿下的光芒会掩盖过他,都是男人可笑的自尊心作祟。

    她气得将脸别到一边去,冷哼一声:“你若是不让我见就算了,我不会为难你的,不过到时候这别院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了。”

    薛子羽忙将人搂在怀里,低哄道:“瑶儿,你别生气了,我明日就安排你们两个见面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抵住他的胸口,娇笑一声,眸光里满是算计。

    第二日一早,南宫千俞应邀来到了薛府。

    花园内凉风习习,枝叶摇晃。

    南宫千俞品着茶,心不在焉地道:“子羽兄,你约我到府上一聚,可是有事情吗?”近期日他公务繁忙,若不是他亲自开口,他也不会去薛府。

    薛子羽举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讪讪地笑道:“殿下,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们两个多年的朋友了。这么多日没见了,甚是想念,所以约你小叙一下。”

    毕竟是多年的同窗了,南宫千俞总要给他点面子,不过是耽误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当是歇息一会吧。这样一想,他便继续留了下来。

    正在这时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侍女服的秦雨瑶从花园内的小道上款款走来。

    葱白的指节不急不慢地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声音清脆如枝头上的百灵鸟,“太子殿下,请喝酒。”

    一杯上好的葡萄酒端至桌前,正要绕到一边去,状若无意地露出袖口中的手帕。

    南宫千俞定睛一看,这不是秦凌霜的手帕,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上?

    他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里夹杂着疑惑,“这位姑娘,这手帕你是怎么得来的?”

    秦雨瑶低眸一笑,掩饰住了眼眸中的快意,娇声道:“这手帕是我自己亲自绣的呀。说起来,我还送给姐姐一条了。”

    若那只手帕是秦雨瑶的,那秦凌霜的手帕又算是什么呢了?

    南宫千俞心跳如雷,眼神里闪过几丝慌乱,沉着声音道:“那你在手帕上绣霜花又是什么意思?”

    秦雨瑶指了指手帕上绣的霜花,睁大杏眼,故作不知道:“这是霜花吗?这明明就是雪花呀?”

    “我出生的时候,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我母亲本来想让我取名为雪儿的。可后来大师给我算命说雪这个名字不好,最后又改名成瑶儿,有美玉之称的意思。”

    南宫千俞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他攥紧手中的帕子,强势有威严的声音响起:“那你还记得七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秦雨瑶娇羞地低下头,“说到七年前确实发生过一件事情。我当时在护城河下的时候救上来一个小公子哥。他长得白嫩如玉雕似的,我还认他当小弟。我们跋山涉水四天,经历了艰难险阻,后来他的家人过来找他,临走时,我跟他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将来要给我城池报恩。”

    “他还说他是王爷什么的,我只当他是吹牛罢了。太子殿下是听人说过这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