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他是鬼!是疯子!

    薛夫人心疼地将薛子羽搂进怀里,死死地盯着秦淮景,眼里刻满了冤毒。

    “秦老夫人,难道我薛府公子的命就抵不过你们秦家养子的一条命吗?今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绝不善罢甘休!”

    薛夫人从来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她的宝贝儿子在秦府被人推下水,险些丧命,若不是他儿子命大,他们母子二人就要阴阳两隔了,她又岂能让这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秦老夫人嘴角抿起,眼神带着浓烈的不善和恶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淮景周身泛着刺骨的冷意,他闭上双眼,淡淡道:“我…无话可说,是我推的他。”

    “二哥,你…”秦凌霜眼底满是担忧,睫毛忍不住的颤了颤。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了,二哥还是太傻了。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得罪薛家人,一股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

    秦老夫人眯了眯眼神,拔高音量道:“来人将这个孽障关进柴房抽一百鞭,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直到他肯服软为止。”

    不过是老大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棋子,就算真的把他饿死的,老大回来问起,就说他自己重病垂危,身子瘫痪受不了自杀了,还能替秦府省下不少的口粮。

    秦凌霜抱着秦老夫人的手臂,眼眶发红,哭求道:“祖母,二哥一定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他呀,他不可能会推薛公子的。”

    薛夫人气得挥了挥袖子,带着儿子便要打道回府,回头对着秦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屑,“真是秦府养的好儿子呀,竟然干这种事情。气死我也,这婚事改日再商量吧,不用再说了。”

    借此一事,可以少给秦家一些聘礼,也算是替薛府省了不少钱。

    秦淮景自当年落马之后便瘫在床上郁郁寡欢。可今日却变了个人一样,竟然敢推羽儿下水,若不是他儿子亲口所说,他真以为是他自己假装的呢?

    难不成他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当年的事情做得那么紧密,没有人知道。一定是嫉妒他儿子有才华,家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