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而秦二爷则呆立在原地,仿佛被这个消息击垮了一般。秦家大爷的死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震惊了整个家族。他曾经身披战甲,英勇地捍卫国土,却在沙场之上英勇战死,尸骨无存。家族中的人们无不痛心疾首,为这个勇敢的战士的逝去感到悲痛。

    消息传到了皇帝耳中,他深感惋惜,为了抚慰秦衡义的家人,他决定追封他为将军。这个称号虽然名副其实,但对于失去亲人的家族来说,却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

    秦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几乎要晕倒在地,幸好有秦凌霜在旁边扶着她。她的大儿子在十年前离家参战,她曾经满心期待着他能在过年的时候回来,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战死沙场,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秦老夫人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抚摸着老大曾经穿过的战甲,回忆着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秦淮景站在一旁,虽然他是秦衡义的养子,但他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去参战,很少有机会和他相处。如今,面对秦衡义的死亡,他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家族的人们痛苦地悼念着逝去的亲人。

    祭堂上,气氛肃穆而沉重。

    秦衡义的铠甲被精心放置在棺材里,那是他生前荣耀的象征,如今却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周围,几个人身披麻衣,头戴孝帽,神情悲怆地守护着。大伯母更是悲痛欲绝,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她几乎快要哭成泪人了。

    秦淮景作为大伯的养子,也跪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大伯母每次看到他,脸色都会变得阴沉,仿佛是丈夫捡回秦淮景才导致了这一切的悲剧。她愤怒地指责道:“你这个扫把星,都怪你!是你害死他,你怎么不去死啊!”

    秦凌霜看着痛苦的大伯母,心中充满了同情。她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站出来。她走到大伯母身边,轻声安慰道:“大伯母,你不能怪他呀,谁也没有料到大伯会出事,想必二哥哥的内心是很伤心的,你就别再怪他了。”

    大伯母推开秦凌霜发疯似的一把抓住秦淮景的领子,满脸通红,憎恶道:“就是你害死他,你就是灾星!若不是他当年不顾危险将你从战场上捡回来,他怎会受了如此重的伤!而你呢,简直就是个白眼狼,秦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不知回报,还摔断了腿成了废物,难道你还指望秦家养你一辈子吗?”

    听完这一切的秦淮景默默地流下了一滴眼泪。

    他对秦衡义其实一点感情也没有,他从来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到父爱,也没有从大伯母的身上体验到母爱。

    “对不起……”他颤抖着说完这三个字后,默默地松开了手。

    大伯母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紧咬的牙关中透出无尽的忍耐。终于,她无法再忍受下去了,猛地伸出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秦淮景的脸上,清脆的“啪嗒”声在空气中回荡。

    秦淮景的脸颊瞬间被大伯母的巴掌打得火辣辣的,他的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他的耳边回荡着大伯母恶毒的咒骂声:“去死吧,野种!”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刀子,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痛苦地捂住耳朵,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咒骂声,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他的眼角再次湿润了,但他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他知道,即使他流泪,也不会得到任何同情和怜悯。

    大伯母的气焰似乎并没有因为一巴掌而平息,她愤怒地瞪着秦淮景,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恶意,她怀疑这个年轻人就是她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子,否则她的丈夫也不会拼死救他。

    秦淮景的身体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大伯母的辱骂和怀疑。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抬头看向大伯母,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我不是野种!”他大声地喊道,眼眶里充盈着红血丝,“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秦淮景!若是打我能让你好受一些,那就打吧!”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寂静。大伯母愣住了,她似乎没有料到秦淮景会如此坚定地反驳她。

    就在众人陷入僵持不下的尴尬局面时,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咳嗽声。这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众人惊恐万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心中暗自揣测,难道真的是闹鬼了?

    披麻戴孝的秦凌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也闪过一丝惊愕。但她毕竟见多识广,瞬间便反应过来,这可能并非什么超自然现象。她迅速迈开脚步,向前紧走几步,来到了棺材旁。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推开了棺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