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爹他……”

    “我问你,你为何在这里?”

    耿荀大声打断耿舒楼的话,拿起拐杖指着耿舒楼,满脸的怒色。

    “是张来去考场外报信,说父亲他老人家……去了,所以我……”

    “所以你就从秋闱试上离开,回家奔丧?”

    耿荀再次打断了耿舒楼,他喘着粗气,拿着拐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梁奔忙上前来扶。

    耿荀看了一眼梁奔,梁奔觉得自己在这一眼中,无所遁形!

    “是!”

    耿舒楼深揖到底,“请祖父恕罪,父亲去世,作为儿子,无心应考,即使勉强进了考室,其结果也将不如人意。”

    耿荀没说话,只慢慢放下拐杖。

    耿舒楼始终维持着深揖的姿势,“请祖父容孙儿先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语带悲痛!

    “去吧!”

    半晌后,耿荀语带悲意,挥挥手。

    耿舒楼直身,快速的往耿澄房间内走去。

    耿荀慢慢坐了下来,目光阴沉。

    “伯爷,人没了!”

    负责打板子的小厮探了桑妈妈的鼻息,禀报道。

    “拖到乱葬岗埋了!”耿荀语气森寒。

    梁奔张了张嘴,似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去将张来绑过来!”

    耿荀再次坐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