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直蔫头耷脑的立在窗牖上的绿喜忽然抬起了脑袋,与红福一般的绿豆小眼迸发出激动的光芒。

    但是绿喜毕竟不是红福,它很快就反应过来,主人这是在威胁红福,除非红福屡教不改,否则就还是红福去宁都城给未来的女主人送信。

    它便再次恢复了蔫头耷脑的状态,就连红福临走时对着它“嘎嘎”两声,它也只是有气无力的回了两声“嘎嘎”。

    目送红福飞上高空,绿喜不大的脑袋有些想不通,这次为何就心软了,没有和红福打一架,红福肯定打不过自己,到时去见女主人的就还是自己,每天能吃很多好吃的也是自己,而不像现在这般,只能窝在这里,既无聊又空虚。

    “别急,很快就有活了。”

    杨倾墨敲了敲绿喜的绿脑门。

    等耿舒淮跑到厨房又吃了一顿,又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终于从熊样变成了人样之后,再去找杨倾墨的时候,发现他的屋门已经锁了。

    “武彪,人呢?”

    耿舒淮问从隔壁屋里走出来的人,这小院中住了四人,武彪便是其中之一,这还是他自己极力争取的,从其他院子挪进来的。

    这武诚镖局中除了已经成亲的,或者家就在平城且离镖局不远的,其余人都住在镖局内的。

    “走了,这院里现在就剩我一人了?”

    “什么镖?这么急?”

    武彪瞥了耿舒淮一眼,急什么,听谢鼎说为了走这一趟,已经准备了十多天了,要不是杨倾墨想要等耿舒淮回来,将他的消息一起送到宁都,三天前他们就应该出发了。

    至于云六不告诉杨倾墨的原因,想想也知道。

    “这次他们去哪儿?”

    “不知道。”武彪摇头。

    “是官衙托镖?”

    武彪点头。

    耿舒淮便没再多问,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只是走到一半他拍了一下脑袋,“不对啊,就算是衙门托镖,别人不知道内情,武彪如何会不知。”

    武彪可是这武诚镖局未来的东家,现在的东家是他爹武虎,官府托镖也是分情况的,有些可以公开,有些则必须保密。

    但是无论如何,武彪是肯定知道的。

    耿舒淮刚刚想转身,准备去问武彪,忽然又停下了,武彪知道又如何,他也不能告诉自己,自己也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