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躁动不安,骨头根本不想直立,恨不得顷刻就软倒在眼前人身上万般缠绵。

    蒲一永没看他,眼神盯着窗外的风景,表情依然是烦躁不安的样子。

    曹光砚低垂着头,只露出一点耳尖和脖子。

    他不敢上手环住蒲一永的腰——那也太明显了——却敢偷偷借着公车的走势把自己软倒在蒲一永身上。

    蒲一永厌烦地推了两下,无果,这人实在太弱鸡,连挤个公车都站不好,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体测。于是他也懒得推曹光砚了,反正马上就能到站下车。

    曹光砚的额头靠在蒲一永的肩膀上,表情都快控制不住痴态,好在他还有最后一点理智,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别说蒲一永会反感,他的矜持也不允许他这样当中发情。

    但现在这样,就好像是蒲一永抱着他一样。

    曹光砚偷偷撇过头,让自己的脸颊贴着蒲一永的肩膀,也不叫蒲一永看见自己的表情——要是蒲一永知道了他的喜欢,一定会觉得他很恶心。

    于是蒲一永便只能看见曹光砚后脑勺的发旋和一截白皙的脖子,他果然闻到曹光砚身上清淡的沐浴露香气,发间也是清爽的味道,跟他们这帮成天熏着汗臭的男孩子根本不一样。

    真的很娘娘腔。蒲一永腹诽。

    好容易挨到下车,曹光砚依依不舍地从蒲一永身上起来,一瘸一拐地跳下车,而蒲一永也跳下来,一甩书包,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根本就不等他——反正车站离家里很近,几步路的距离而已,曹光砚又不是什么小屁孩,不需要这点路都需要他送吧。

    曹光砚看着大步往前走的蒲一永的背影,暗中掐紧自己的胳膊,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蒲一永刚才的最后一点温度。如果蒲一永有耐心一些,留下来仔细观察,就能看见他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

    等两个人到家里时,才发现永妈和曹爸都不在,桌上是一张字条:“邻居奶奶不太舒服,我和曹爸送她去医院看看,晚饭你们自己解决哦。”

    蒲一永挑眉,巴不得老妈不在,立刻窜进了自己房间去打游戏。

    曹光砚则是微醺着脸,反锁上自己的房间门,几乎是立刻软了身子,手忙脚乱地翻出了床头柜的道具。

    他死死咬着枕头一角,裤子被他脱下,腿间的肉穴湿哒哒地直流水,那根粉色的按摩棒就十分容易地被吞了进去。

    “嗯,嗯……”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如蚊吟一般,连自己都听不真切,因为这里的墙壁很薄,声音大些都会被隔壁听见,比如现在,他在这里自慰,还能听见隔壁蒲一永上电脑打开游戏的兴奋声:“……你们上线没啊?”

    “来了来了永哥,上号上号!”

    东均李灿果然没有乖乖反省,被家长教训过后依然胆大包天地偷摸上网打游戏。

    李灿问:“永哥今天这么早上线,模范生呢?”

    “隔壁啦。”蒲一永压根不关心曹光砚在干嘛,他已经打开游戏界面,“拉我拉我,东均你当组长。”

    “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