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又响起,越来越远,直至一记关门,彻底消音。

    江恬暗自松了口气。

    晚餐那道菠萝牛r0U粒,陈浔在陈叔叔的眼神威b下吃了好几口,敛着眼皮,没有回答好不好吃。

    “你现在也竞赛完了,有时间给妹妹讲讲知识,当哥哥的,不能只顾着自己。”

    “你不是有钱?你直接给她报个培训班吧。”

    陈浔的回答冷冰冰的,江恬嚼着嘴里的牛r0U,突然间失去味蕾一般,尝不出来味道。

    陈叔叔问江恬想不想报个培训班,她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培训班的老师尽职尽责,知识点讲得通透,还会多加作业,江恬被题海战术压得喘不过气。

    高二下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江恬的数学成绩总算有了一点进步的迹象。

    分数告诉陈叔叔的时候,他很高兴,说端午放假要带一家人去北京玩。

    北京很远,有远近闻名的古迹,那里的人讲话儿化音很重,凌晨六点的等满了看升旗的人。

    江恬做梦都想去北京,那是祖国的首都,见证了新中国的成立,是载满历史的地方。

    “我不想去。”陈浔直截了当地摆明态度。

    陈叔叔b问他,他表示节假日旅游无非就是人挤人,没意思。

    当江恬落地北京的机场的时候,看见来来往往的游客,看见首都的晴朗蓝天,汽车驶上高架桥,大厦高楼栉次鳞b,她感觉到一种不真实的兴奋,同时也感觉失落。

    吃北京烤鸭的时候,她就在想,陈浔现在在做什么呢?

    早起看升国旗的时候,逛故g0ng天坛的时候,在国家博物馆里看文物的时候。

    陈叔叔说陈浔来过北京,在他八岁那年的冬天,陪他妈妈回老家看望姥姥姥爷。

    这段对话没让苏月蓉知道。

    陈浔的妈妈是北京人,大学选在了南方,与陈叔叔相识相恋,步入婚姻殿堂,陈浔刚读高一那年,十六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陈浔很Ai他妈妈,他不愿意跟着我,是我强行把他留下来。他妈在的时候还Ai笑,现在彻底变了个人。”

    陈叔叔说这段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