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华夏人最喜欢大家和和气气,欢聚一堂。”

    雷曼爵士笑了笑,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吩咐兰姨将吴四宝跟雷曼爵士送出去,陈阳刚刚坐下,身后传来李贤淑的声音。

    “陈阳,我有些不明白,你都要送他字画了,为什么还要一百英镑。”

    “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陈阳转头看着李贤淑微笑道:“姨妈,您这就不懂了。”

    “古玩字画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个价格在心里不在明面上。”

    “一张李太白的《上阳台帖》一百万是价一百也是价。”

    “一幅李玉书中堂一千大洋是价,十块大洋也是价,”

    “至于值不值这个价钱,古董不是有打眼捡漏的说法嘛。”

    “别人认为它可能值一万大洋,但这东西我看着就值十块钱,”

    “他给了钱,我给他货,银货两讫,我送的开心,他收的坦然,这就行了。”

    “你这小滑头。”李贤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他好像不大愿意收这些东西。”

    陈阳微微一笑,笃定道:“他会要的,有时候不是明确的拒绝就是默许。”

    “他现在不过是担心这东西太显眼,要是现在拿回去,肯定会对他的声誉造成影响。”

    “而且,他还是害怕我给他下套。”

    “嗯?”李贤淑微微蹙眉道:“谈判都结束了,你把画送给他有什么用?”

    陈阳打了个哈哈,并没有解释。

    他总不能说,谈判工作我就是随意敷衍一下,其实是要为我在英国的药厂生意找合伙人。

    李贤淑还不得气死。

    匆匆几天过去,距离陈阳订婚的前两天,也就是民国二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