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时七刻,出坊市排着的队已然尽了,入坊市的队眼看就要尽了。

    这时从徐志宇眼前走过三人,此三人之前在队伍中就交头接耳,看得出来是相识的。忽然他手中的镜子当中出现了三道浅浅的黑气,因为这宝镜只有手持之人,才能看清端倪,所以他也不怕别人发现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也没有声张,只是悄悄的在几人身上留了灵力标记,同时示意族人查他们的令牌,就这么稍一纠缠,今天进出坊市的时辰也到了,徐志宇催动阵盘关闭了坊市大门。

    “志礼,继宗,这几位小友的令牌可有不妥?”他来到几人接受族人盘查的地方问道。

    “禀十九叔,并无不妥之处,只因这几位道友的令牌看着有些破旧,故此想为他们换成新的,谁知这几位道友并不同意,我和八十七叔正在相劝呢!”

    “胡闹,此事全凭自愿,如何能强加于人?快快放行,回去之后,把家族下发之《坊市管理条例》熟读几遍,我自会考较尔等!”他佯怒道。

    “知道了,十九叔(哥)!”二人先是认错,接着将令牌还给几人,放他们进坊市去了,离去之前几人还特地向他行礼致谢一番。

    待看到三人行的远了,年龄最小的徐继宗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十九叔,这三人是否有问题,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站在他身边的徐志礼乐了,笑道:

    “得了吧,继宗,你才刚突破到练气四层,修为太浅,你去跟踪,一定会被人发觉的,还是我去吧!”

    “八十七叔,虽然你比我大一辈,可是年纪修为我俱不差伱,我去不行,你去就不见得行了!”

    徐志宇还没说话,他们俩倒是先拌起嘴来了,不过他也没有告知他们实情,只是打发他们回去,同时交代他们不要声张。

    “八十七叔,看十九叔神色匆匆的离去,你猜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说会不会刚才那三人是魔教修士?”徐继宗二人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站在那里闲聊。

    他们二人参加的是同一届家族测灵大会,因为徐继宗是‘正’字辈修士后代的缘故,成了‘继’字辈族人,而年龄比他还小的徐志礼却成为了‘志’字辈最后一波族人。但是二人从小关系就好,也是同时加入的坊市护卫队。

    徐志礼摇头道:

    “不好说,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照十九哥吩咐的,不闻不问就行了!”

    他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既然族中筑基已经吩咐了,他就会照做,不过看着身边欲欲跃试的族侄,他捂着脑袋道:

    “继宗啊,你不会想着跟上去吧?我劝你不要那样做,要是被十九哥发现,并告知三十六哥的话就糟了!前些天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你想落得一个你二十二叔和而二十五叔那样的下场吗?”

    听到徐志礼将他和被重处的两位族叔相提并论,他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显然是有些瞧他们不起,反驳道:

    “八十七叔,他们是玩忽职守,假公济私,而我们是想要为家族出力,为族叔解忧,这完全是两回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