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坐在轿子里,只看着金玉妍说:“贵妃娘娘、嘉贵人,嫔妾怀着身子,行动不便,皇后娘娘多叫免礼,您二位就莫怪罪了。”

    “没关系的,龙胎要紧。”

    金玉妍根本不会因这点小事动怒,她笑吟吟看着白蕊姬,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章总忽然问:“用鱼?”)

    (白脸:“啊?”)

    (章总摇摇头:“没事,接着看。”)

    高曦月却受不了这气。

    她两眼一瞪,慢慢走到轿辇前,仰脸垂眸,盛气凌人:“本宫今日容你,待你生下龙胎,看你还敢矫情!”威胁完毕,转身欲走。

    白蕊姬只用八个字就留住了她的脚步:“贵子之母,不敢矫情。”

    “你怎么知道便是贵子了?”高曦月讥笑道,“和敬公主,正缺一位姐妹做伴呢!”

    白蕊姬笑容不减:“嫔妾既然怀着身子,就有一半得贵子的希望,若是腹中空空,自然是半点希望也无啊。”

    高曦月笑容不见:“你龙胎落地还有时日,你最好仔细怀着,小心落空!”丢下这句毫无攻击力的警告,高曦月拂袖而去。

    可白蕊姬是真不怕她,都是针尖一样的人,碰撞越多,矛盾越多,从第一次见面就相互看不上,白蕊姬如今有龙胎在怀,又背靠太后,自然更是嚣张。她掀开了轿辇窗口上的帘子,轻蔑地瞧着高曦月的背影说:“多谢贵妃关心。”

    (章总:“真服了这位贵妃娘娘,嘴笨还要跟人辩,回回都吵不赢。”)

    (白脸:“她总不能认输吧?”)

    (章总:“旁边不是有个舌头伶俐的嘉贵人吗?大可命她代而舌战。”)

    打不过人就摇人的思路是吧……

    但白脸不得不承认,还是章总出的这个主意好。

    就算金玉妍还是辩不过,那也是金玉妍顶在前头丢人。

    说到底,一个贵妃,到底为何要跟区区的答应、常在、贵人,过不去呢?

    高曦月完全没有理解自己为何处处吃瘪,浑然不知亲自下场就是错,还生气白蕊姬一个乐伎出身的人居然敢数次和她作对。喜好迁怒的她,就先拿金玉妍撒气:“一个南府的乐伎,即使是封了贵人,你也在她之上,何必对她这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