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看了都觉得她可怜:弘历和琅嬅真不是人,丢爱新觉罗和富察家的脸。

    白脸已经习惯他三句话离不开丢脸了,专心看剧。

    窗户里倒映出王钦喝茶的影子,莲心走得越近,表情就越恐惧。她站在雨中,双手紧握着伞,一会儿转身想走,一会儿又停下来,在大门口磨磨蹭蹭好久都不愿意进去。可是,想起琅嬅和素练说的话,莲心还是慢慢地伸出了脚,哭着走进了她与王钦的“家”。

    一夜无事。

    天亮了,章鱼精真的抄了一夜。

    惢心也陪了章鱼精一夜,见外头天光大亮,便拨弄烛芯,熄了角落里的灯。

    等她走到桌边吹熄桌上的烛火时,如懿哀叹一声,托着右臂说道:“抄完了。”

    “主儿忙了一晚上了,赶紧歇歇吧。”

    歇?

    如懿把笔一搁,立刻问话:“皇上昨晚上歇哪儿了?”

    惢心答道:“歇在永和宫。”

    如懿听了这句,什么也没说,伸手把先前抄写的经文都整理好,塞给惢心:“去吧。”

    “是。”

    一转眼,镜头便根据如懿这话转到了弘历的御辇上。

    他又带着他的金色鸡毛掸子军团出发了。

    路过延禧宫时,镜头突然推到惢心脸上——她居然一直守在拐角,故意等到皇上的车队快要路过时,突然捧着昨晚如懿罚抄的经文往外走,装模作样地回头喊了一句:“我这就走了。”

    (章总冷笑道:“惢心不会有这种胆子。如懿昨晚才教训阿箬要知分寸,今早就教惢心冲撞御辇,朕从前不知道何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今日终于见到州官其人了。”)

    “谁在那儿?没见御驾在此吗?”走在王钦身后随驾的进忠扬声问道。

    惢心高举着经文,跪下禀告道:“奴婢延禧宫宫女惢心,无心冒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记得她的名字,语气温和地说:“是惢心啊,起来吧。”

    “是。”惢心起身后,朗声说道,“奴婢原本想去永和宫门外迎候皇上。”

    “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