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得了令,待诏书到手,立马调动京中禁军来,朝中六部九司全部不遗余力的动员人手,清查府库,武库,配好器械人马,轰轰烈烈弄了两三天,好在京师府库存了不少兵器物资,终于是将伊宁所要求的配出了七八成。

    工部偌大的军器监里,早已忙的团团转。

    “快!快!把炮抬出来,擦掉铁锈,清理干净,炮膛淬火处理后再慢慢放冷!”

    “钩镰枪已打造好一千支!”

    “刀车已备好!”

    “弩车改装好了!还差十架!”

    “铜面甲造完,已分发了下去!”

    “清理出了库存的一千多套札甲,还能用!”

    “火铳差太多了,我们的火药原料还没到,怕是造不出来!”

    “照既定的配额分发下去!谁也不许怠慢了丝毫,否则军法处置!”一身金甲的瑞王站在一处台子上厉声喝道,他更不敢怠慢,军国大事,谁敢怠慢?

    整个京城,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从六部到禁军,到五城兵马司,到卫戍司,五军都督府,甚至连枢机院的高手,皂卫,都分发了武器,安排了任务,曾经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蒋忠都在打铁造枪,内廷的鱼飞都在安装刀车,甚至连徐经都被安排进来,负责检查火药。为了这一场野战的胜利,京城所有能动用的官兵,吏员都不遗余力的忙碌了起来。

    因为皇帝下了死命令。

    皇帝不仅下了死命令,还朝鞑靼人直接下了一封战书!

    而仍在四处抢劫的鞑靼人,正精心策划着一场攻城的时候,一封战书直接送了过来!

    书曰:鞑靼兀里,犯我边境,杀我百姓,罪不容诛!朕特邀尔等鞑靼狗贼十一月二十六日于城下决战,不知尔等鼠辈敢应战否?

    战书是这么写的,一点都不客气,白纸黑字上都透露着仇恨与杀气。

    “南朝皇帝,他到底凭什么?居然敢跟本汗下战书?邀本汗野战!”兀里冷冷道。

    “正好啊,大汗,野战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哈谬道。

    丹增牧仁却道:“大汗,不可大意,太师曾有言,那个女魔头不输于他,无论是武功还是才智,大汗万万不可轻敌啊!”

    谁料兀里厉声道:“本汗怕她何来?野战而已,我鞑靼铁骑野战无敌!若是一战便能击溃南朝京师的禁军,我们便能长驱直入南朝京师,本汗也能登基称帝!”

    丹增牧仁闻言,恭恭敬敬道:“大汗所言极是……”他低着头,眉宇间划过一丝焦虑,往日头脑清醒的大汗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