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也摇头:“爹一向与人和善,都很少走江湖,怎会得罪人?”

    “家中是否有什么宝贝?”

    “没有。”

    “家中很有钱?”

    “没有。”

    白梨疑惑不已,这他爹董覆到底为什么会被阳宗盯上啊?

    此时董昭忽然想起:“我爹那时候在江湖上有个朋友,我叫他风叔,在十一年前的夏天,从闽南那边过来,带回一个匣子,说让我爹代为保管,我也不知道那个匣子里是什么,但风叔走后,阳宗的人就来了。”

    白梨道:“或许就是那匣子了,那里边到底是什么?”

    董昭摇头:“我爹不让我看,也没告诉我,因为他说这是别人的东西,不要打听。”

    白梨蹙眉:“或许找到那个匣子,一切疑惑都可以解开,或者找到你那个风叔也就知道了。”

    董昭点头:“如今的我,应该可以去查了。”

    两人不约而同一夹马肚,马儿加速前行而去。

    八月二十四,两人快马奔回了南岩。

    再看故地,董昭难掩伤感之情,那条自己游过的河仍在流淌,芦苇也已发黄,沈落英曾经的火堆处早已找不到了。十一年了,很多痕迹都变了。

    再次回到南岩镇外清水村自己老家处,原来的宅子上一片荒凉,杂草丛生,依稀可见断砖残瓦,当年这宅子被火一烧,大多数东西都化成了灰,十一年风吹日晒,哪里还有小时候的模样?

    只见那:东头菜园杂草盛,西边小池野荷生,北院落叶重重叠,南屋瓦砾层层堆。

    “我回来了……”董昭立于北院落叶堆上,一时伤感难掩,大声痛哭流涕不止。白梨在他身侧,也红了眼睛,无声的拍着他后背,安慰着他,两人在这废墟处伫立良久,直到董昭泪干。

    “我们去墓园。”

    两人牵着马,走向了一里外小山上的墓园,那也是董家的祖坟处,当二人登上小山时,却惊讶不已。只见这墓园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每一座坟都清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小山上道路畅通无阻,什么杂草野树都不曾长起来,显然是被人专程清理过,十来年都未曾间断。

    带着疑惑,董昭走到自己父母坟前,他依稀记得这是当年沈落英帮他埋葬的,墓碑上镌刻着父母的名字,他一眼认出,跑到墓前,登时双膝跪下,重重磕了四个头,擦干的眼泪再次滴落。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十一年才回来看望您二老……”

    白梨也跪了下来,郑重的磕了四个头,说道:“公公,婆婆,我是董家儿媳白梨,今日随昭哥回乡,见过您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