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然道:“蕙兰施主说的对,说得对,可是,十个罕世高手里,就一个女人,你怎么说?”

    小兰结结巴巴道:“那……那是习武的女人少……”

    董昭来了兴趣,问度然道:“大师,你说罕世高手有十个?”

    度然看向董昭,说道:“可能不止。”

    董昭问道:“那大师所知,天下罕世高手都有谁?”

    度然笑道:“这个你得问你师姐,她走江湖走的比我多得多。”

    董昭看向伊宁,伊宁还在写对联,头也没抬,说道:“你还早呢。”

    伊宁写了一上午,很多街坊邻居高高兴兴拿着对联回去了,闲园闲了下来。快除夕了,徒弟们都回去了,京城的暗流似乎就这么不见了。

    而数千里外,大雪封住了草原,茫茫大漠,亦是冰冷的雪原,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没有草木露在外边,也没有活物现身。

    一片山坳里,扎着一座座毡营,足足上千顶,这里是鞑靼人的地盘。

    一间最大的毡营里,一个精壮的男子坐在主位,他面如刀削,皮肤黝黑,剑眉之下,目似朗星,虬髯挂满脸颊,头上垂下七八绺小辫子,身穿一件少见的黑狐皮袄,足踏一双雕饰着狼纹的皮靴,整个人不怒自威,旁人望之生畏,这个人乃鞑靼太师昝敏。

    在毡帐里,摆着一具尸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鞑靼第一勇士塔勒。

    昝敏那无比洪亮的声音开口道:“他怎死的?”

    此时帐里除了一些亲兵,还有昝敏的几个弟子,以及前来汇报的鞑靼王子木罕。

    木罕道:“太师,我们在京城,塔勒于金銮殿上击败了南朝的武人,可后来,小王………”

    昝敏道:“接着说。”

    木罕心有畏惧,说道:“南朝人阴险,有个女子杀了我们两个勇士,我去找皇帝理论,皇帝却让我自己去找那女子麻烦,可是……”

    昝敏道:“塔勒就是被那女子所杀?”

    木罕道:“不是,那女子废了塔勒武功,塔勒回来走到半路想不开就……自尽了。”

    昝敏道:“塔勒天赋不错,练就一身横练功夫,是个什么模样的女子,竟然能废了他武功?”

    木罕道:“她叫伊宁,长得大概我这么高,丹凤眼,眉角有颗痣。”

    昝敏一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