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路推开门,只见刘铁站在书架前,正在浏览他的藏书。听到开门声,刘铁转头向陈周路微微一笑。
"难怪宋立人无法与你抗衡!"刘铁指着书架上的书,笑着说。
"书这东西,看过就忘,没人能记住所有内容。但书能拓宽视野,净化心灵。读完一本书,人会有一种空灵的状态,带着空白的心态去读下一本,这样会更惬意。"陈周路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桌上的混乱,慢慢回答。
"嗯!"刘铁点头,接着说,"我每次买书回来,就放在那里,觉得买了就是学到脑子里了。"
"买回≠读过!"陈周路闻言一笑,他也有这样的心理,书架上的书他读过的寥寥无几,但在炫耀知识方面,陈周路可是一把好手。
"这么晚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谈书吧?"陈周路双手撑在桌上,再次开口。
"呵呵!"刘铁轻笑,从公文包中拿出两个账本递给陈周路,深呼吸,继续说,"宋立人这些年利用法律漏洞,逃税的证据直接指向他。"
陈周路点头,仔细查看账本,内容详细得惊人,显然会计留了后手,账本有备份,以防因知道太多而遭宋立人毒手。
陈周路对刘铁如何获取这些证据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这些资料足以让宋立人无法翻身,宋立人恐怕要在狱中适应新的生活了。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不会再对你们刘家采取行动!"陈周路把账本搁置一旁,直视着刘铁,语气坚定地说。
陈周路已明确表示不再欢迎他,账本已到手,刘铁的价值耗尽。按照协议,不把刘家两兄弟送进监狱,已是陈周路的最大宽容了。
"陈周路,过去弟弟让你蒙羞是他的错,沈如月我也让给了你。能不能请你找沈如月的父亲说说情,让他帮帮忙呢?"刘铁站在陈周路面前,没有离开,话语中充满了恳求。
"刘铁,我对你们刘家的结局已经很宽容了。我不能让沈叔违背自己的意愿。如果刘志文本分做纺织厂厂长,不贪污受贿,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我们都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面对自己造成的后果。不是在这里乞求,而是让刘志文在里面好好改造,将来还有机会改正!"陈周路脸色一沉,对刘志文,他没有丝毫同情。刘志文可以说是间接害死他父亲的人,还破坏了他的家庭。宋立人打压晋实时,刘家在背后也没少推波助澜。陈周路能保持理智,遵守约定,已是最大限度的忍让。
"陈周路..."刘铁眼眶泛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想再次开口哀求。
陈周路见状,起身背对着刘铁,这样的礼节他承受不起,也不愿接受。
"无论谁都要遵守成年人的规则,挨打也要挺直腰板!"陈周路语气强硬地说。
"..."刘铁咬紧牙关,慢慢站起来,望着陈周路的背影,眼中交织着愤怒、不甘和无奈。
"砰!"
办公室的门重重关上,陈周路站在窗前,看着刘铁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刘铁作为刘家的长子,既有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也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谓风光无限。刘志文被调查后,他的朋友们纷纷以各种借口疏远他,生怕牵连其中。一向自视甚高的刘铁在陈周路面前屈膝,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向曾经的对手下跪,这表明他已经无路可退。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与陈周路联手,将宋立人拉下马?刘铁只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罢了。
刘铁离开后,陈周路带着账本去了沈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