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难得有些心虚。

    要不是他当时心思不纯,非得想尽办法把手里的肉票什么的,都换给了小江同志,也不至于连累老师跟着他吃苦。

    刚想说话,有人过来敲门。

    一进门就急忙道:

    “顾老师您在太好了,京城那边找您的电话打到了办公室,说需要您尽快回去一趟,主任安排了人送您去省城,赶上午那趟火车,争取明天就到京城,您看您这里什么时候能出发?”

    顾与谦一听,立刻站起来道:

    “我这就能走。”

    他回京城,但沈行之和路北还得留下继续工作。

    顾与谦交代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又特意把粮票都给他们留下了,语重心长道:

    “你俩也别太苦着自己,这些粮票吃白面馒头肯定不够,但三合面馒头省着吃,还是能吃饱的,另外偶尔也跟人换个鸡蛋,补充一下营养。”

    “说起来又想起我那侄子了,也不知道他家里给寄钱了没有?”

    “明天到了京城,要是有时间,我争取晚上去他家一趟,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啊。”

    沈行之,路北:“……”

    会不会有点太离谱了?

    要是没记错,老师您光钱就给了您那大侄子300块吧?

    更别提还有手表和梳妆台什么的,您那侄子到底哪里苦了?

    再苦能苦得过他们俩,接下来凉水就馒头?

    俩人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站在原地目送老师坐车往省城去。

    但凡这俩人,其中随便谁多问一句。

    就会知道顾与谦和沈行之,这师生俩人的钱票,正好都进了江暖跟顾朝阳那两口子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