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妹!”

    之前说什么都行,但巧妹现在,明显就是在空口白牙诬陷顾朝阳,江渔气道,“你的心太脏了,看什么都脏!”

    “你倒是心干净,有什么用,你妹妹妹夫还不是懒得理你,你还不是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巧妹不愧名字里有个巧字,立刻反唇相讥道。

    还没正式领证的两人,隔着电话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江渔似乎也受不了这气氛了,忍不住撂下狠话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妹妹很忙,她给研究院画图纸,那是很重要的事,你不许去打扰她,找她她也没时间搭理你。”

    “还有,你刚才说那个王婶借了你五块钱,你要是愿意就买票回来,咱们领证,回头我借钱给王婶汇过去,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

    说完,江渔直接撂了电话。

    巧妹刚才呛得江渔半天没出声,她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完全没想到,当初看上去那么俊秀温和的江渔,竟然能说不管就不管了,握着话筒还喊了几声:

    “江大哥?江渔?江渔!”

    等到反应过来江渔已经挂了电话,巧妹气得用力握着话筒,呜呜哭出声。

    手抚在小腹处,边哭边咬牙道:

    “儿子你别怕,就算你爸是个窝囊废,狠心不管咱们,妈既然来了城里,就是要饭也要在城里要饭!”

    “呵,妈一定会争口气,江暖她是靠男人留在城里过好日子,但妈会靠自己,因为靠别人都靠不住,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她男人给甩了的!”

    骂完江家兄妹俩,巧妹很快也想通了。

    用力抹掉眼泪,巧妹出邮局就回了租住的王婶家,又去找了杨大夫,领着她去见了要找临时工的人。

    当天早上研究所开门没多久,巧妹就已经办好手续开始干活儿了。

    江暖和顾朝阳,从邮局一路跟着巧妹到了研究所。

    站在门外又看了一会儿,看见巧妹拎着拖布和水桶经过,脸上都是倔强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