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只是生气了闹脾气离家,等他哄我,我就会重新回来一样。

    他脚步地虚浮地出了紫檀苑,几乎算的上是脚步虚浮。

    主院被重新收拾过,打扫干净。

    可是荷塘里只有清水,木海棠过了花期,秋千上也空空荡荡。

    萧牧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我从背后看见他双肩迅速坍塌下去。

    紧接着他又离了府,去了趟花鸟街。

    后院栽上新的牡丹,还有一颗巨大的石榴树。

    萧牧野不让人假手,他自己刨了坑,将树种下,认真地培了土。

    他显然做不惯这些,比用剑笨拙好多。

    他浇水时,我立在石榴树旁。

    可我心里的石榴树已经死了。

    做完这些,萧牧野问:“茨洲有消息了吗?”

    刚过去一天,亲卫摇头:“还没有。”

    “崖底呢?”他又问,握拳的手颤的厉害:“也没有吗?”

    “搜遍了崖底,未发现任何痕迹。”

    我觉得奇怪,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我明明是从崖下掉落的,车驾,侍女和嬷嬷皆殒命于此。

    就算已经过了月余,肉身腐烂,白骨却也不可能消失,毫无痕迹!

    但是萧牧野却重重松了一口气,他放开握紧的手。

    明明才过去两日,他却眼眶深陷,胡子拉碴,叫人不敢认。

    “加派人手,那封休书,休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