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日甩开了两个护卫,陆凝也跑来问责时,愠怒的脸。

    他的担忧不似假的,我总觉他知道些什么。

    或者说,他查到了什么。

    但是他又什么都没说,而且他与谢司遥之间并无关系,那种担忧就显得像我多心。

    “觉得什么?”

    “觉得此事蹊跷,人在大理寺被杀,能做到这种地步没几个人,何况孙氏跟成安王府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我倒是没想到。

    “听闻当着皇帝的面就吵起来了,太子党怀疑成安王,成安王一党,则觉得太子借机生事。”

    “谁吵赢了?”

    “本来就斗的你死我活,互相不退让,又扯了别的政事,听说皇帝气狠了,叫了御医。”

    周拓不带情绪阐述的模样显得有丝不近人情,莫名喜感。

    我的郁气散去了一些。

    陆凝也怀疑的颇有道理,但是抛开我对萧牧野的成见,这件事也没有绝对的借口怀疑他。

    不过既然悬镜司出马,我倒也很期待,那个肖似沈妙缇的人,到底会是谁。

    三日后,我外出巡店。

    还未下车,外头传来声声指责。

    “将她赶出京都!城西的葛瞎子算过了,说咱们这个方位不吉,这阵子种种怪事,不都与她有关吗!”

    “若不是妖怪,怎么她一来,布庄的生意就扭转乾坤?”

    “说得对,孙氏命案定然与她有关,应该将她烧死!”

    风吟陪在车旁,愤愤不平道:“你们听风就是雨,王氏死的时候,大姑娘人就在府外,与她有何关系??”

    “谁知道呢,杀人未必要亲自到场,总之、总之她不吉利!”

    我坐在车里,闻言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