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刻已经大概明白,这一场胜利是如何得来的。

    他们脚下是无数人族强者血液所铸成的阶梯,只为换取这一场的胜利。

    “为什么?”

    常莽眼眶有些血红地问道。

    哪怕是这些人与他们的交集并不多,但是此刻常莽却依然感到一种难掩的沉重。

    为了这场胜利,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这真的值得吗?

    林南天、苏星河两大圣主陨落,神宵萝莉重伤。

    天机老人、白自在、无为子等斗数高手因沾染时间之力死亡。

    可以说经此一役,人族再无斗数高手。

    如此巨大的代价,只为了这一场胜利。

    空气弥漫着无法言语的死寂,哪怕是秦玉早已有所预料,但是听到萧海说出之时他依然是感受胸口仿佛压着一大块巨石一样,让他无法喘气。

    此刻谁都没有之前的喜悦,哪怕是最为理智的萧海神色也忍不住有些悲怆。

    “这是为了打破那固定的命数,也可以说是宿命,因此人族所有能观测到这场战斗的人,都会明白这是一场关键的战斗,因此有无数人参与到其中,自愿付出了生命,这是人族之力,就如同当年的晨霜圣人牺牲成全我们一样……”

    本来这一场战斗,在宿命的定数之下他们是必败无疑的。

    就如同人族的气运一样,那是天道的意志无法改变。

    但是天机老人却以自己的性命为引,布下了这具对天之局,最终胜天半子。

    秦玉的眼眶有些发烫。

    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他曾经已经失去希望。

    不过却还是有如此多的人族,依然未曾放弃。

    我们没有资格悲伤,也没有资格放弃!

    秦玉握紧了拳头。

    哪怕是他们此刻的力量还是微不足道,但是他们却比要比之前强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