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来到高家,却被陈嬷嬷告知沈银翎被肃王府的马车接走了。

    他赶到肃王府,没瞧见沈银翎,反倒瞧见陆嘉泽带着几个少年小厮,正在雪地里高高兴兴地踢球。

    他接住小厮无意中踢过来的蹴鞠球:“陆嘉泽。”

    陆嘉泽听见他的声音,险些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瞟了眼陆映手里的蹴鞠球,也不敢讨要,讪讪道:“皇兄,你不在东宫守岁,怎么出宫来找臣弟了?”

    “沈银翎呢?”

    陆嘉泽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臣弟接了沈姐姐来肃王府守岁,后来沈姐姐说她有事,就提前回高家了。怎么,皇兄没在半路上碰见她吗?”

    陆映的声音低冷几分,带着威胁的意味:“陆嘉泽。”

    陆嘉泽双腿发软。

    要是给陆映这厮知道,他帮忙安排沈姐姐和陆时渊私底下见面,不得打断他的腿?

    他心虚地瞟了一眼暖阁方向,梗着脖子小声道:“臣弟真不知道沈姐姐在哪里。她要是没回高家,兴许是去了城郊温泉山庄也未可知,也可能是去陪俞老头过除夕了……”

    话音未落,却见陆映拔腿就走。

    竟是朝暖阁方向走的!

    陆嘉泽天都要塌了,连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皇兄这是要去哪儿?!皇兄你等等臣弟呀!皇兄,臣弟带你踢球好不好?!皇兄!!”

    暖阁。

    陆时渊细细凝视沈银翎的眉眼:“我才从江南进京。四年未见,昭昭过得好吗?”

    沈银翎福了一礼:“托殿下的福,臣妇一切都好。”

    听见她自称“臣妇”,陆时渊的眼眸掠过一抹戾气。

    他早已打听过这些年发生的事,也知道沈银翎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他压抑住那份怒意,冷冷道:“他竟也舍得你嫁人!亏他身为太子,难道除了安排你嫁人,就再没有别的办法把你弄回京城了吗?!”

    沈银翎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