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走后,白狸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想了很久。

    莫晏一直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狐狸,心中满是忧虑。

    就不该让狐狸和那个蠢白虎单独相处。

    “大白蛇。”

    白蛇挪动身子,从后面将娇小的一团揽入怀中,低沉又略显冷漠的嗓音在白狸耳中却莫名心安。

    怀中雌性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莫晏心一阵抽痛。

    “你说,音音会不会真的醒不过来。”

    即音是白狸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是除了白蛇外最重要的人,每每想起即音会因为自己永远昏迷,白狸便心痛到窒息。

    “不会。”

    白蛇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白狸的下巴,迫使白狸面向自己。

    脸上软乎乎的肉在挤压下皱成包子,白狸却面无表情。

    “狸儿,很多事情与其悔恨,不如面对。”

    白狸眨了眨眼,瘪着嘴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白蛇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用丝帕擦拭着掉落的泪滴。

    “她昏迷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禁地的缘故,你应该仇恨加害者,而不是自责。”

    犯错的是企图伤害别人的人,白狸和即音身为受害者,都是无辜的。

    莫晏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冷血的蛇兽,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小心翼翼地给雌性抹眼泪。

    还那么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莫晏的话似乎起了作用,狐狸空洞的宝蓝色眼眸重新焕发光彩,白狸随手拉起白蛇宽大的衣袖,鼻涕眼泪一块抹到衣袖上。

    注视一切动作的白蛇:……

    擦干净自己脸的白狸只觉神清气爽,一双宝蓝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虽然眼眶还略微泛红,但丝毫不影响白狸的心态。

    “大白蛇!”

    白蛇默默地收起沾上不明液体的衣袖,然后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