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饶有兴致得听着,也不插言。

    没想到这位周先生以前还是个大浩王朝的高官。

    一府同知,知府的副手,身份也算显赫,起码在偌大的兴安府,

    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人物,怪不得一身官气斐然。

    周永言说到这里又叹了几口气,才继续往下讲述,

    “本来我已经认命,想着以后就读书度日,逗弄儿女了此残生。

    没想到,就在不久后,之前逃走的知府因为主动归附大夏,又被派回了兴安府做事。

    他恼我当初在他弃城而逃时骂他是鼠胆误国之辈,对我怀恨在心。

    所以就污蔑我心怀旧国,仇恨大夏,是暴乱分子,居心叵测。

    命人抄了我的家产,还想把我投入狱中。

    多亏有亲朋好友阻拦,我又与沈光将军有过一面之缘,让他投鼠忌器,才没有过分加害,

    只把我们一家赶出了兴安城,自谋生路。”

    江昊眨眨眼,悄悄吐了一口气。

    虽然他对那些被他召唤出来的官兵们有信心,但刚刚还是有些担忧,

    生怕有人被利益吸引,鬼迷心窍做下错事。

    到时候为了正军法,免不得就要挥泪斩马谡......不对,这个形容不好,

    马谡怎么着也算一位人杰,以后说不定还真会降临这方世界,

    所以,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说为妙。

    听到坑害周永言的是他以前同僚,大浩投靠过来的降臣,江昊彻底放心。

    这种事情其实古今常有,尤其是在改朝换代之时,更是比比皆是。

    有些人就是昏庸无能,或刚愎自用,或贪财好色,但人家就是能抓住机遇,

    墙头草,随风而倒,占据先机,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