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来的和尚念什么经,不好说。

    现在有的人,架子越来越大,官威越来越重。

    咱这种子地不怕人折腾,咸菜厂也不怕折腾,鸡场、猪场都关了都行。

    这两年乡亲们手里都赞了点钱,扛上三年五年都没事。

    但是不管谁来摘桃子,必须签字画押,谁改现有的策略谁负责。

    种子价格咱们只接受涨价,不接受讲价,要不然就不种了。

    用不了两三年,自然有人替咱们主持公道。

    让乡亲们多囤点粮食,等上几年,咱们村还是最富裕的村子。”

    爷爷握着他那斗,眉头紧锁。

    “又要运动了?”

    李剑垚倒是不怀疑爷爷的敏感性,毕竟,这么些年,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波。

    什么除四害、拔白旗、公社、炼钢铁、三番、五番、整风、四清、学雷锋、忆苦思甜。

    每一波都声势浩大,影响颇深。

    “不好说,未雨绸缪吧,大队要勤读报纸,那些没有订购的报纸也都定了。

    不行就去县里,除了日报,也要看消息报和省报,要保持正直敏感性。

    出的条文之类的要记得,划出来、保存好,确保咱们不违规。

    村规还得让乡亲们重视起来,既要遵守,也要监督。

    大队里来外人,不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总统夫人,三菜一汤的标准不能变。

    明里暗里要请客送礼的让人别搭理,只要乡亲们的监督作用起到了,不管是谁做书记、谁做队长,都一样。

    要是我十大爷被撸了,将来我给他找个好活儿。

    他要是骨头软了,你就让我三爷执行家法,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