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想法,高塍的态度恭敬地跟孙子似的。

      “王公子,您没事吧——这贱人竟然敢在王公子酒中下毒,实在是该死,等小人回去之后,一定严刑拷问,好好收拾收拾她——”

      说着这里,这厮才弯着腰,一脸讨好地看着王子安。

      “王公子,上次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情非得已,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计较……”

      瞧着这厮,一副恨不得趴在地上给自己**底板的架势,王子安忽然失去了想要教训教训这狗东西的兴趣。

      跟这种市侩的小人计较,简直就是拉低了自己的品味。

      想到这里,他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做人最好还是厚道点,少捧高踩低,小心有一天撞到铁板上——”

      见王子安似乎真没有跟自己计较的心思,高塍才不由偷偷松了口气。

      “你们家县尊呢?好大的架子——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也不亲自出面了……”

      见高挺没有亲来,李承乾不由眉头一皱。

      “县尊大人临时有事走不开,抱歉,抱歉——”

      有程处默和李思文这些二代们镇着,这高塍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说话必赔笑,转身必打躬,那狗奴才的样子,让人踩都懒得踩一脚。

      事情很简单,这么多人,包括老鸨红姐儿都在边上看着呢,只要验证了王子安袖子上的酒渍,真的含有砒霜,那这个浮香下毒的罪名就板上钉钉了。

      平康坊内就有药店,不一会,一个衙役就抱着一只老母鸡,带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大夫走了上来。

      老大夫拎着王子安的衣袖,自己检查了一边,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衣袖在温水中浸泡了一会,让人给那只老母鸡灌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只鸡就众人的目光中,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死去了。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见到这种场面,众人还是不由露出一丝后怕的表情。

      “确实是砒霜无疑,从剂量来看,足以致人死命了——”

      说到这里,这老大夫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浮香姑娘,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姑娘也是服了毒吗?”

      大概是在路上,就听前去请人的衙役,说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