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头狠狠一颤。

    宝相庄严!

    佛光普照!

    席泽迅速撇开了目光。

    心跳如雷。

    几乎要跳出了胸腔。

    席泽席地而坐,坐在了席老太太旁边。

    席老太太手一停。

    她浑浊的眼看向了席泽。

    她开了口,声音沙哑:“我那孙子寒城还好好活着,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来到瑞国之日,就是他死期之日。”

    席泽黑眸闪过了复杂的情绪。

    他说道:“母亲,寒城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也有不忍,我也想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弥补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亏欠。”

    席老太太眼闪过了一道讽刺。

    明显,她对席泽这句话丝毫不信。

    席泽忽然凝重道:“母亲,如果我说,我对寒城真有不忍,你相信吗?”

    “再有不忍又如何。”席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佛像:“他终究要死,终究是你的棋子,他现在活着,无益于屠夫养猪,只为磨刀霍霍那日。”

    席泽不语。

    “咯!”

    “咯!咯!”

    “咯!咯!咯!”

    席老太太又再次敲击起了手木鱼。

    片刻后,席泽再次说道:“可能是年纪大的缘故,生出了越来越多的不忍,特别是寒城来到以后,我越发惊讶于这孩子的优秀,这让我真不忍心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