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上县城墙上,被斥候叫过来的阿会喃,看着蜀军大营,听着时不时传来的鼓点声,有些疑惑,转头看向身旁的斥候问道:“你说蜀军大营内的卫兵早上起便没动过?”

    “是的,大人,兄弟们怕蜀军偷袭,早上一直盯梢,开始还没发觉,但有个兄弟无意间说:’那蜀军卫兵咋站得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才让斥候队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斥候赶忙答道。

    “传令,派一小队士兵前去侦察,若有问题便直接回来,切不可让兄弟们丢了性命。”阿会喃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派队伍去侦察。

    “诺!”斥候忙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便有一小队士兵开城门前往蜀军大营侦察而去。

    “报,军师,蜀军大营已空,营中不过几只山羊在蹬腿击鼓。”侦察回来的消息让阿会喃一惊,随即莞尔。

    “看来蜀军退兵了。”阿会喃猜测蜀军可能是退回僰道去了。

    “董荼那,如今兀突骨负伤在身,汝可愿意带兵追击蜀军?”

    董荼那猛地转头看向阿会喃,“军师的意思是?”

    “蜀军故弄玄虚,行这悬羊击鼓之策,必是害怕我等见其撤退,既然这么害怕,不追击一下岂不可惜?”阿会喃笑眯眯的解释着,活脱脱一个老狐狸。

    “全凭军师做主。”董荼那自是高兴,如果有机会立功,自然再好不过,也好弥补丢了僰道城的过错。

    阿会喃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董荼那稍安勿躁。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城墙下的大地,仿佛能透过尘土看到蜀军的行动轨迹。他知道,这场博弈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智慧的对决。

    “董荼那,你带三千骑兵,绕过蜀军大营,从侧翼迂回至僰道方向。若蜀军真的退兵,你们便可以截击其后队,但切记,不可贪功冒进,一旦发现蜀军有埋伏,立即撤退。”阿会喃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深思熟虑的策略。

    董荼那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另外,派出斥候四处侦查,我要知道蜀军的一举一动。”阿会喃继续下达命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斥候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像猎豹一样敏捷,向僰道方向穿梭而去。

    不久,消息传来,蜀军果然在向僰道方向撤退,而且行军速度并不快,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安上县的动向。

    阿会喃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果然如他所料,蜀军之所以撤退,定是兵力不足,无法力克安上,只得撤退,而他们的害怕,正是阿会喃所期待的。

    “董荼那,时机已到,立即出发!”阿会喃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董荼那立刻率领五千骑兵,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向着蜀军的退路疾驰而去。他们的马蹄声如同战鼓,激荡着士兵们的热血。

    而阿会喃则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如炬,静静地等待着战场的消息。

    董荼那率领的骑兵如猛虎下山,尘土飞扬中,他们的战意高昂,仿佛已见胜利在望。然而,战场之上,胜利永远不会轻易到来,这里充满了变数与诡谲。